两个人也没有话语,只有夏夏哼着乱编的曲子,就像夏夏那副简笔画一样两个大人中间夹着小孩子。
“呀!蒲公英!”夏夏甩开两个人就往草坪里轻快的踏去。
“慢一点!夏夏。”郑怀柔提醒着。
“郑怀柔。”稹朵云看着夏夏,叫出了她的名字。
?“恩?”郑怀柔侧首看着这个夕阳下的女人,她的面色不似以往,她一定有事对自己说。
“没什么。我把你床头的文件…签好了。”稹朵云试着勾着嘴,可后来还是失败了,不伦不类的表情让她看上去更为失措,所以她不敢看去郑怀柔,她怕。
安静了几个呼吸。
“什么意思?”郑怀柔本想说“你知道了?”这种问句,后来转念一想,放在那里五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可是…
“没什么啦!恩…就是你自由啦!”稹朵云为自己加了把劲儿,用尽了心力。
郑怀柔思索的直视她的侧脸,这样很好不是吗?这一切比自己想象中的顺利,也…快。
自己此时此刻该说什么?谢谢?再见?或者以往的嘲讽?不对!都不对!!
“呐~你不用想着说什么的,我明白的。不过,那个房子可以留给我吗?”稹朵云抬着笑的眯着眼睛,有点像被夕阳的光刺到的样子。
“恩。”郑怀柔低着头,闷闷的一个用了无数次的单音节。
“谢谢。明天,我…我自己走吧。”稹朵云又低下头,她竟然会习惯用“我们”这个主语。
“我送你。”郑怀柔的不高不低的声音听起来是不容拒绝的,心里也是没有悲喜,她以为自己该是高兴的,可是一切竟不是她曾经想象的样子。
稹朵云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眼睛一直看着夏夏头顶那片有些蓝粉色的天空,她像是在学会了郑怀柔的表情一样,注视着。
夜,月明星稀。
稹朵云平躺在床的一侧,而郑怀柔一直都是背对着稹朵云。两个人都没有睡,沉静的只有两个人一致的呼吸声,偶尔还有窗外的草根下蛐蛐的叫声。
稹朵云一直平躺着睁着眼没有动过,她怕吵到郑怀柔。
再过了不知多久,稹朵云侧首看去那人一样没动过的背影,轻轻抬起外侧的的手。
兴许是窗外没有乌云又或者它怜悯夜中不眠的人,它没有遮月,月光越发皎洁让没有拉上窗帘的屋子显的那么白凉。
稹朵云庆幸自己视线好到可以顺着她裸露手臂的曲线找到她的手,可缓缓的伸了过去的手在半空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