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温和地接过裙子,在许鹿鸣手里放下,笑呵呵的。
许鹿鸣就满腔的不甘愿。看着老司马达鬓角几根头发,嚅着嘴角说不出整句来。
&ldo;那我明天是不是可以睡懒觉了?&rdo;最后许鹿鸣这样说。
司马达拍拍许鹿鸣的肩膀:&ldo;睡,想睡多久都随你意。再过一学年,我们鹿鸣也要职高实习,就可以自己赚钱买东西了。姐姐明年高考上大学,到时候你也可以帮帮家里面。&rdo;他眼里带着宽慰与慈祥,对她的期望就是能够谋生自立,今后顺自己的喜好生活就可以了。
弟弟嫌隙地说:&ldo;她还染头发呢,染头发的都不是好学生。&rdo;
司马达打住话:&ldo;小益这话就不对了,好学生不染头发,但染头发的未必就全是坏学生。姐姐不抽烟不打架按时上学下课,染几根头发就跟她们女孩子涂唇膏一样,都是爱美的表现。&rdo;
许鹿鸣横了一眼,季萧萧脸上便有得逞的快意,挑出几件穿到不喜欢了的,交给曹冬梅处理。
许鹿鸣走过她身旁,看到她嘴角一本正经的笑,许鹿鸣就也一本正经地擦过她。
不买就不买,whocares,自己还能弄不到钱买了?
第四章变成大便炸掉
受热带风暴影响,连下了两天雨,气温凉快许多。清早9点多,许鹿鸣约了丁丽一块出来,在沈家亭转乘了一趟,下公交车两个人沿着路标走,走到静北路外干道。
乔卉区与许鹿鸣住的普宁区昌池街虽然是两个区,但因为都处在交界处,所以公车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走路估计也就一个钟头不到的距离。
这一块离江边近,空气清新,绿化很好,湿润度高,头顶上还能听见鸟鸣声啾啾。
风吹着丁丽飘逸的裙摆,丁丽随在许鹿鸣身后,问道:&ldo;喂,你带我来这里干嘛?&rdo;
没提她那天私喊陆陈去打游戏的事,许鹿鸣就也没问。
其实许鹿鸣开始是有点介意的‐‐陆陈是自己的男朋友。
后来当天晚上10点,陆陈给她发了短信,问她&ldo;宝贝还生气吗?抱抱我乖宝贝。&rdo;要跟她电脑视频。陆陈就是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连哄人也哄得这么直男。许鹿鸣虽然没跟他视频,但气也就消了,叫他早点睡觉。
许鹿鸣答说:&ldo;面试啊,找份暑期工赚钱,然后换智能手机,还要买新衣服。&rdo;
班里同学都换大屏2g了,又能上q-q,又能开网页、载软件,她的还是老古早的黑白屏单弦音三星小摁键。
两个人拐过路口,高楼喧嚣仿佛在身后屏蔽,空气一瞬静旷下来。静北路是条有名的富人区,方砖筑起的围墙与独栋的小楼,铜制院门和路边停驻的小车,都在彰显着别样的肃穆感。和许鹿鸣住的市井街坊完全不同,叫人一贯无知无畏的心不自觉谨小起来。
丁丽走上前,挽过她的手臂:&ldo;明年实习后有你打不完的工,现在着急做什么?想要钱不如跟我们玩游戏,玩得好,卖装备和当陪练也赚钱的。&rdo;
许鹿鸣说:&ldo;那玩游戏的本钱总得先有吧。&rdo;
……得,知道你穷成这样。丁丽就吐吐舌头不说了。
岔路口左转弯第二栋,便找到523号门牌前。这是一座三层的建筑,锗红色的铜漆门,介于黑白纯粹间的灰色砖墙,门掩着,给人一种未知根底的隔障。
丁丽有点发虚,扯扯许鹿鸣的袖子:&ldo;鹿鸣,你去面试,那我呢?&rdo;
许鹿鸣被她扯得也没底,但来都来了,仰望着大铁门道:&ldo;如果你不想陪我进去,就在门口等我一会好了。&rdo;
深吸一口气,自己摁响门铃。空气似安静了一瞬,很快有个五十多岁的老伯从小门探头:&ldo;哪位?&rdo;
许鹿鸣整了整刘海,自报家门:&ldo;您好,我是来面试的,听说你们这里招伴读。&rdo;
守门的老伯姓郑,郑伯低头扫了眼许鹿鸣,十几岁女孩,蓝色的校裤,白色短袖t恤,是个学生样子。他有些诧异她独个儿应邀,但还是把门打开来,自己在前面带路。
院子不是特别大,但景簇布置得错落有致。两旁绿植和草坪,有个微胖的阿姨在打扫,许鹿鸣躲开窸窣的枯叶。右侧是车库,左侧三层的西式砖房,修筑得庄重精巧。郑伯进去了一下又出来,叫许鹿鸣跟他见太太。
一进去,宽敞、明朗的客厅就映得许鹿鸣睁不开眼。她本来只以为,这样的华贵豪门只存在于霸道总裁小说里。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感觉屁股就像被云层托着,特别不真实。许鹿鸣双手搭着膝盖,难得约束。
一个40龄左右的干练女人坐在对面,穿着考究的居家服饰,皮肤光滑,雍雅气质叫人敬慕。
礼貌地把许鹿鸣从头到尾打量了下,些微匀开笑:&ldo;怎么是你一个人来的?&rdo;
虽语调温柔,但不掩饰诧异‐‐塑胶玻璃面劣质腕表,低仿回力小白鞋,空耳洞。毕竟,她所接触的人家都不是这样的。
许鹿鸣来之前已打好腹稿,应道:&ldo;听朱阿姨说您这里招伴读,家里大人没空,我就自己来了。&rdo;
她把那天听到的绿裙子女人的姓讲出来。
大人没空,自己来‐‐但凡有点讲究的家庭,都不会放心独自遣个女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