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落清和陶槿去看了段芷兰。
段芷兰要留他们用晚膳,落清无奈推辞,说是晚上答应了南诏小殿下去看灯。
段芷兰这才放落清走。
陶槿还是被留下来了。
落清去接咩时君。
咩时君脱下了南诏衣物,换上了大晋服饰。
一身月白锦衣,好像那画里走出来的娃娃。
落清见惯了一身叮零当啷的咩时君,乍一见此身打扮,愣了一会。
“喂!”咩时君在她面前摆摆手,“走呀?”
落清回过神来,低头挽过他的手:“小殿下今日打扮,甚是好看。”
为此费心了一下午的咩时君窃喜,咬着唇道:“你们大晋人不是最为含蓄吗?怎么这就挽手了?”
落清回眸一笑:“南诏习俗,男女可互诉情衷,并不禁止这些。”
咩时君哑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落清在调戏自己,羞的他低下头。
半天,他道:“我怎么没见过你穿过艳色衣裙啊?”
落清歪头想想:“官服是紫色,不算艳色吗?”
“是你见我时候的衣服。”咩时君低头看着自己月白色衣衫。
落清平日爱穿月白和青色,他才特意让人制作了这月白色衣衫。
正巧今日,落清也穿了月白了。
悄悄看向和自己同样颜色的衣衫时,咩时君脸上发热。
“以前我也爱艳色,后来……就不怎么穿了。”落清垂下眸子。
在阿娘还没有去世之前,她是喜欢艳色。
后来阿娘遭难,她为阿娘守孝,孝期过后,她也习惯了素色。
许久不做新衣服,也没有特意留意这些。
落清话讲的云里雾里,咩时君没听明白。
咩时君跟被落清牵着走。
今日街上比往日还要热闹,街道两边都是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灯笼。
越往西市走,两边越热闹。
年轻夫妻、一家一口、姐妹几人或是未成婚的有情人,两人或几人地走在一起。
路边摊贩的叫卖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