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不了你和XANXUS那样的人……咳……但是我知道,其实你跟那个人也还是……不完全一样……”
“你一直都……看着……剑术本身……而不是,咳咳……想用剑去达到什么目的……”
“我想……如果只是这种纯粹的……咳咳咳咳咳……也许我可以……稍微明白一点……”
“其实对我来说……对我来说……咳……”
“只要还有一点可能……如果我能……给自己找到一点理由……”
“我也不想……咳咳咳……也不想离开你……”
我想要爱。我想去很爱很爱谁,我想要被谁很爱很爱。可是爱不能强迫;不能强迫有,也不能强迫没有。我依旧想要离开黑手党的世界,我依旧想着要上班、挣钱,在一个平静的小地方买一套房,用一整个房间放书和电影DVD,还要省钱买一套很好的音响和耳机。要养一条狗,是叫托托森的金毛;要有一片花园,种满不需要太费心打理也可以开得很好的花。或者草也行。生命没有贵贱。
但是……
但是。
那些都是我的愿望,是仔仔细细规划出的、能够写下来的愿望。斯贝尔比·斯夸罗不一样。他是突如其来,是横冲直撞,是不讲道理,是讲不出来的、不应该的、不合理的。但是我爱他。
爱这种东西……也许就是这么不受控制、不讲道理。推翻一切理智的规划,无论走出多远也依旧忍不住回头。找一切可以找的借口,编一切可以编的理由,归根结底其实不过一句:我想要跟他在一起,哪怕只多一秒,只多看一眼。
“咳咳咳咳……你明明是……从来不是……我应该喜欢的那种人……”
“你明明是……我很讨厌的一种人……”
“但我还是想要……给自己一个……继续和你在一起的理由……”
“可惜还是……我果然……很不擅长用剑啊……”
夜色啦,声音啦,所有东西都像脆弱的肥皂泡,在慢慢飞离;它们都变得很远、很轻,包括斯夸罗的大嗓门。他好像在我耳边说什么,脸颊一片湿润的冰凉。我很想听,但注意力有些无法集中。
朦朦胧胧,好像看到了切尔贝罗。她们荧光粉的头发毕竟很显眼。她们好像在说空难、受损、幻术支撑。斯夸罗在吼她们。还有些属于其他人的嘈杂。
“斯夸罗,下一次……你要不要再试试听我读书呢……”
声音好远。光线好远。他头发和脸颊的触感也好远。我快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想说的话一定要说完。
“比起XANXUS或者剑……我觉得,还是书和电影……更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