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再哭了,你已经哭得够多。&rdo;安德烈忍不住伸手替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手却让一只纤细的手给紧紧抓住。
&ldo;你是安德烈,对吧?你一定是!&rdo;她伸手要拿下他脸上的墨镜,却在下一秒让他给格开。
&ldo;我不是安德烈,他已经死了,你亲眼所见,不是吗?&rdo;他温柔的捧起她带泪的容颜,定睛瞅著,似乎想把她的面容刻在自己的心坎上。
&ldo;那你……是谁?&rdo;她的泪掉得更凶了,因为他说他不是安德烈,把她的所有期待给戳破。
他什么都知道,而且又长得那么像安德烈,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他连呼吸都这么令她感到熟悉?难道,只是因为太过想念、太过伤心,所以产生幻觉?
&ldo;他的双胞胎兄弟安迪。&rdo;
&ldo;安迪?&rdo;她愣得地望著他。&ldo;双胞胎兄弟?&rdo;
&ldo;没错,就是这样。&rdo;
&ldo;那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认识我?&rdo;她从来都没听过安德烈有双胞胎兄弟,但这也不足为奇,不是吗?她对安德烈的了解简直是屈指可数,只知道他的家住意大利,是个可以在意大利,不,该说是全世界翻云覆雨的谋略家。
&ldo;好奇,想看看跟自己的弟弟闹过绊闻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而已。&rdo;他不经意的耸耸肩,&ldo;现在我看到了,所以我要走了。&rdo;
&ldo;就这样?&rdo;她看著他转身跃上了高墙,对他而言爬这墙似乎比爬楼梯还要容易。
&ldo;还有,我弟弟前几天托梦给我,他要我来看看你并且对你说‐‐祝你幸福。&rdo;一笑,安德烈的身形消失在墙的另一边。
祝你幸福……那声音听来就是他的,好像做梦一样……泪,在艳阳下蒸发了,她紧紧的咬住后告诉自己,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真的……安德烈还活著……她不要哭了,她要等他,等他再来找她。
※※※
&ldo;现在我该怎么办?主子。&rdo;透过越洋电话,身在纽约的班尼尔向身在意大利的席丝请示。
&ldo;安德烈当初要你怎么做?&rdo;
&ldo;他要我不动声色的继续留在英皇,免得临时抽身被怀疑,但是,现在官司似乎对我越来越不利了,法官突然一改过去实事求是的态度,一心想要咬住我叫我认罪,安德烈先生又死了,我根本无人可问,所以只好找上主子你。&rdo;
席丝沉思了一会,道:&ldo;他可能被逼急了,也可能受到英皇方面的压力,就某方面而言,英皇还是比较信任宋希辰的。&rdo;
&ldo;那我现在呢?我不能等著法官判我的罪,然后被送进美国监狱吧?&rdo;班尼尔显得心浮气躁。
&ldo;我知道了,我会马上安排你离开纽约,让你有一个新身份重新出发,没问题的,等我消息。&rdo;
※※※
&ldo;我知道了,谢谢你。&rdo;安德烈嘴里叼了一根烟,用脖子夹著电话,两手则忙著削苹果。
&ldo;飞机就订今天晚上十一点三十分,不会误了你的事吧?&rdo;席丝客气的询问。
&ldo;不会,我该感激你替我处理这件事,对了,俄国黑手党和公爵那边有什么动静吗?&rdo;
&ldo;我们接到消息,路易公爵已经买通俄国黑手党,在意大利残存的余党们,三天后将全员出动围剿我威登堡……&rdo;席丝手里的电话突然被人给抢走,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卡诺。
&ldo;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我可以搞定。&rdo;卡诺对著话筒另一边的安德烈道:&ldo;这一次不会再有余孽了,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rdo;
安德烈嘲弄的冷哼,&ldo;亲爱的威登伯爵,你明明是人家打到家门口来了不得不起身应战,别说得好像对我这好友义薄云天,这样如果你不小心为我捐躯了,我还得被你老婆记恨一辈子。&rdo;
卡诺优雅的一笑,丝毫不介意安德烈那嘲讽的语气,反正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做坏事总要找个垫背的,就算那个人远在美国纽约,他还是免不了把他给拖下水。
&ldo;我就是要这样让你愧疚到死。&rdo;谁叫他们是好朋友呢,有难本来就要一起当才像话,不是吗?
&ldo;喷,我已经死了,你忘了?所以我绝不会化疚的,你最好保重,俄国黑手党和意大利黑手党不一样,他们可没有一个女首领会对你一见钟情,不小心挂了没人救你。&rdo;虽然要卡诺出手是他此番计划的最终目的,但,他不能说自己一点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