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追寻着短发女人,而女人的目光则在会场逡巡着,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她缓缓抬起原本搭在长裙两侧的雪白的藕臂,移着优雅从容的步子踱至那个搁置了数十瓶名酒的长台边。
怀演刚下楼就看见了女人一身的Dior标志,从化妆品到首饰,再到那薄薄的一件轻轻松松就能勾勒出一副好身材的火红色抹胸长裙。
默然收回目光,怀演转而看向身边的南理。
南理顿住脚步,拿出手机查看资料,摇了摇头,“新签的代言人今天没有出席。”
怀演敛了敛眼角的一抹阴翳,脸色平静地下了最后一层阶梯,接着淡然地从女人身后走过。
他的眼睛的余光注意到女人的右手的纤长的指尖缓缓叩着台沿,不由得蓦地勾唇,那双手倒是比台上正在弹钢琴的国际演奏家的手还要漂亮。
可惜了。
呵。
怀演唇边泛过一丝冷意,接着大步出了舱门。
走到栏杆边上,他接过南理递过来的箱子,指尖慢慢攥紧箱子的提手。
海风掠过耳梢。
“还差十五分钟,接应我们的船会过来。”
南理说完,转身重新进了船内。
怀演任由海风划过鼻翼,留下冰凉的触感,心下多了几分犹疑。
他微微闭了眼,脑中却不住地晃过那个女人的脸。
呵,真是稀奇,从来没有女人的脸能在他的脑海存留超过三分钟。
怎么说,他天生对女人有点脸盲。
嗯,也包括自己早在五岁的时候那个在自己面前拿枪自杀的母亲。
怀演再次睁开眼时,是被一阵略为称得上聒噪的声响打扰到的。
他循声望去,只见那个火红色抹胸长裙的女人被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推至甲板的舱门前,恣意地吻着脖颈。
“先生,不要……”
怀演皱了皱眉,女人的声音怯生生的,却又莫名地撩过心尖。
“什么不要,刚刚在里头不是挺勾人的么?乖,今晚跟了我。”男人的声音低哑,沉迷在她身上特殊的香水味。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不要,先生……你……”女人那双好看的手有些无力地推着男人,声音愈发软了。
怀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刚刚在酒台前见到的女人的气场,和她现在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无疑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
“怀先生。”南理从里头拎了一盒包装精致的甜点出了舱门。
怀演慢慢侧过头,看着南理,他明白南理有意的提醒。
“这里的东西味道很不错,我三分钟就能解决。”南理说着,抬手,佯装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甜点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