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看吧,这样一想,禁不住转身低头。“在我眼里,真的一点都不难看。”冷凌风扳过我的身子,硬要我抬头看他。“楚漫云与龙七是怎么回事?”我笑着挣开他的手,一头白发,怎会不难看?他何必骗我?“漫云至今闭门不出,谁也不见,这事我了解的不比你多。”冷凌风轻描淡写地说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想过多谈论。“你以前有没有什么仇家,又或者与你有利益有重大冲突的人?”冷凌风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我来这里将近四年,这四年过得风平浪静,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易容,但自从那次被你扔到池塘里,暴露了女儿身之后,这杀手就纷至沓来,说真的我怀疑青烟,但也不否认可能与楚漫云有关。”我坦然地看着冷凌风,上次夜闯盐矿的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偏楚漫云与青烟都是女子,并且武功都深不可测,我不得不怀疑她们俩,虽然我很不愿意,这两个女子与他的关系都非比寻常,不知道他听到我这般说,会如何反应?“不会是漫云。”冷凌风的回答干脆利落,就连眉头也微微皱了皱,早知他对我的话那么抵触,我就不跟他说了,这两个女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立见高低。“你说的我都有想过,青烟我正查着,但不会是漫云。”看冷凌风说得那么坚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第一次向他说出心中的想法,但感觉不大好。“可能我多心了。”我笑着说,说完没有了再讨论下去的欲望,看来这事还是与他说不得,两人闲聊了几句,他突然话锋一转,说起了钱长鸣。“钱长鸣还真不错,连一代怪医鬼圣手对他毕恭毕敬的。”我猜不透他这话什么意思,就干脆不吭声。“你中毒那天有侍卫过来找我,他说你命在旦夕,要我立刻赶来你这里,我问谁派他来的,他说得太快,说是他的主子钱少爷,后来又忙着改口。”“你这十五个侍卫是他的人?你之前十五个侍卫也他的人?他普通一个商人,身边怎么那么多奇人异士?”冷凌风一连三个问题,问得我心惊胆战,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被刺杀之后,本应莘木皆兵,但他的人,你照用不误,你对他倒真的信任得很,你们究竟什么关系?情人?还是——”“你多心了,我与他只是生意上的伙伴,你信任楚漫云不会伤害我,我同样信任他,他虽然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但性格豪爽,身边有些朋友不足为奇。”“我认识楚漫云二十年,你与他相识还够两年,你对他的信任就到如斯境地?“冷凌风眸子有暗火闪过,只一瞬间,那连已经冰霜笼罩,寒气逼人。“有些人相伴一世,依然形如陌路,有些人相识几天,却是一生知己,这并不论时间长短。”一番辩驳下来,我整个变得异常疲惫,并且我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故意装得昏昏欲睡。“你身体虚弱,回去好好休息。”我朝冷凌风点了点头,估计身休虚弱,出门口的时候,一个踉跄,冷凌风伸手将我扶稳,这时刚好看到钱长鸣远远过来,他便松开手。“小欢,你出事第一时间找的是钱长鸣,在你心目中,他比我重要,我之于你就是哪个即使相伴一世,依然形如陌路的人,而他钱长鸣就是那个与你相识几天,却是一生知己?”冷凌风的声音淡淡的,但却带着秋的萧瑟,让人发冷。冷凌风刚说完,钱长鸣已经到了跟前,两人微微点了点头,擦身而过,其实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与他怎会形如陌路?“身体好点了没?”钱长鸣问,声音温柔但不算亲昵,就连身体也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种感觉与当初没有什么区别,但他的目光扫到那破碎的镜片时,微微暗了暗。>“即使是白发,依然很美。”钱长鸣说,眸子幽深,定定看着我,那眼神却像极一个男人望着他心爱的女人,第一次面对钱长鸣这般目光,我忙低下了头,为什么他也这般看着我?我没半点喜悦,反倒内心沉甸甸的难受。“冷大少似乎已经怀疑你的身份。”我一边往房走,一边淡淡地说。“嗯,我知道,他前些日子开始查我了,我会小心的,你什么事都不要管,安心待在这里休养,等身体恢复再说口”“古夏与东都的战争打得越来越激烈,两国现在都在拉拢西陵,西天翼正在调兵遣将,似乎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介入这场战斗,局势如此紧张,如果仅仅因为儿时的仇怨,在这个节骨眼杀你,不似一代帝王的做派,你想想还有谁有比较大的仇口,例如你的存在会让他寝食难安的这种?”我很认真得想了想,虽然我在西京是横行霸道,飞扬跋扈,伤了不少人,但却从来没有出过人命,虽然我这手是摸过不少男人,但却从来没让他们失身,究竟谁非得置我于死地呢?冷凌风说楚漫云不可能,钱长鸣说西天翼可能性不大,那还有谁?我除了摇头,什么都想不出来口回到房间,钱长鸣细心地替我盖好被子,我闭上眼睛,很快就发出匀称的呼吸,钱长鸣走后,我睁开了双眼,其实我清醒得很。因为身上余毒未清,鬼圣手留了下来,每天都要给我煎药喝,这药汁苦如胆汁,喝一口都苦得眼泪直流,但我每天都要喝三碗,鬼圣手哄我说,这药虽苦,但喝了不但能让我一头白发变青丝,还能让我容颜不老,谁相信他的鬼话?说是不相信,我还是一碗一碗地喝,直到我喝得丧失了其它味觉,吃什么都觉得苦的时候,无论鬼圣手怎么威逼利诱,我都不肯再喝了。其实我是听到鬼圣手与钱长鸣的对话,知道我身上的毒,他暂时是束手无策,这药一天一个味,他只是碰运气般试验,但他不曾想到,这药苦到什么程度?既然希望不大,我何必遭这个罪?其实我是心生绝望了。“乖,喝了它。”冷凌风将碗递给我,虽然声音不大,但却不容人拒绝,自我中毒之后,他每天都会过来一次,有时是早上,有时中午,甚至是晚上,但他却不曾在我的宅子留宿。“这要苦,并且喝了也不能好,我不喝口”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去接口“那天那么痛,你都熬过来了,害怕这点点苦不成?我在药汁里放了蜜饯,不会很苦,要不我喝一口给你看看。”说完他真的喝了一口,自始自终脸上都挂着淡淡地笑,似乎喝的只是一杯甜汤。“这里还有蜜枣,乖,喝了它。”那天冷凌风的声音特别的柔和,柔和得让人不忍拒绝,我接过一口喝了,竟然觉得不算很苦,看来这蜜饯还真是有效,以后冷凌风总赶在我喝药的时候过来,只是后来我才知道,鬼圣手怕影响药效,这药从头到尾到尾都没有放蜜饯,冷凌风骗了我。“你已经呆在这屋子一段时间了,该出去走走了,你再不去管管你的生意,小叶就得忙死了,到时你哪赔一个那么好的妹妹给我?”冷凌风笑着说,这段时间真是忙坏这丫头了,但想起这满头白发,我又退缩了,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走回房门,关上了门,一会之后我走了出来,头上带着斗笠。“白发又怎样?我说过我不介意,莫非你想这样过一辈子?“冷凌风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