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波无澜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是昨晚那个男人,在她朋友圈的合照里,站她身边,眼睛没看镜头,却看着她。
他扯了扯嘴角,发出声嗤笑,动动手右滑清除消息,接着用自己的手机搜索那串号码,给他转过去两千整,备注耳机钱。
虞越拿走他一只耳机,许嘉宴还他一副。
但是姐姐……他想都不要想。
……
虞越是冷醒的。
她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下意识要钻进那个温热的怀抱,却钻了个空。
坐起来,她半边被子都掉在地上,身边空空荡荡的,试着叫了两声许嘉宴,也没有回应。
连手机也不知去哪里了,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暧昧气息。
她忽然生出一种莫大的空旷感。
在床上呆坐了会儿,虞越忍着酸胀去洗澡,这种后遗症比昨晚更剧烈。
其原理可能就像登山,第一天不觉得,第二天成倍打击,让人连抬腿都困难。
虞越裹着浴巾,对着镜子里遍布的瘢痕无可奈何地叹气,许嘉宴实在是太可恶了。
可似乎也不能全怪他。
毕竟昨晚她也同样沦陷失守,并没有实实在在地阻止他,反而还主动招惹。
还好他不算全无分寸,锁骨以上的部位还是安全的。
楼下传来门的响动。
虞越加快了刷牙的速度,她想赶快搞定,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慢了下来,细致地将口腔各处都刷了遍,喝了口水吐掉肥皂沫,就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浴室门开着,许嘉宴直接进来。
被热气弄得雾蒙蒙的镜子里,他出现在虞越身后,抱住她,细细地吻她耳后。
他十分克制,这里也是虞越不允许用力的部位之一。
虞越扶着洗脸台,缓了缓,回过身来,“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给你买早点。”他以指腹抹去虞越嘴角一点牙膏沫,倾身吻下来,清爽的薄荷味交互融合。
倏忽间,虞越感觉下巴被轻轻捏住,她懵懂地睁开眼,看见许嘉宴喂了什么东西到自己嘴里。
吮一口,苦的,又很甜,巧克力香浓丝滑的口感,然后是他的唇舌,如温柔的浪将她卷住,巧克力悄然划走,下一刻,朗姆酒特殊的香味在口腔里无声蔓延……
两个人都吻得有些分不开。
气喘连连。
虞越靠在他胸口平复呼吸:“这就是你买的早点?”
他笑了下:“买了虾饺和肠粉,还有甜豆浆,放在楼下客厅,巧克力是昨晚说梦话要吃的。”
虞越愣了一下:“我又开始说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