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压缩饼干吃吗?”博康问道:“给你一包。”
许永华奇怪的看着这个人,这样的场景,陌生人之间照理说应该保持着距离,同时警惕自己身上的财物和食物,他却大摇大摆的想要请一个陌生人。
“你东西很多吗?”许永华问道。
“是很多。。。”他回答:“你看我提的都累死了,帮我消化一点,这些压缩饼干就像石头一样,你瞧我背了一袋的石头。”
许永华毫不客气的接过了压缩饼干,他再次打量这个戴着眼镜的陌生男人,年龄大约30多岁,看上去事业有成,穿着也有模有样,光是大衣上的LOGO,许永华便觉得应该不是很便宜。
“你说你叫什么?”许永华吞咽着饼干,喝着水问道。
“博康。”他回答:“兄弟你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
“许永华。”
博康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许永华低头看着他的手,并不掏手。
“你瞧我。。。这个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应该保持距离,这样的肢体接触很危险,失礼了。”博康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从哪来?”许永华问道:“要去哪里?”
“我啊。。。”博康看着河对岸的青山:“从河门过来的,当时没有车子我先到了耦水,到了耦水呆了几天后,搭乘了巴士过来,我前脚走,后脚这些地方都染了疫,没想到,巴士到了这里堵在路上,听说三山在耦水还没有开始爆发疫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下令了封锁北上通道。。。”
“河门市?”许永华重复着这个地名:“我也是从那里来的,那个东西比想象的可怕多了。”
“是啊,听说很可怕。。。”
两个人难得默契的陷入了沉默,他们点到为止,不想继续探讨这个可怕的东西。
“你一个人?”许永华问道:“难道不该是拖家带口跟那些轿车里满满当当的家庭一样?”
博康摇了摇头:“我还没有结婚呢,本来婚期已经定了,过几天就是,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行了,老哥。”许永华微笑的说着:“这种话对男人来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那真是没有,只是完全没有一点感情。”博康回答。
“那你未婚妻呢?”许永华好奇的问:“留在巴士里?”
“在河门。。。她是护士,她应该清楚这场疫情,了解的比我多,我相信她应该没有事,因为我能在河门爆发之前跑出来,就是因为她通知了我,但是此刻我很担心她。”
“行。。。看来老哥你也是玩咖。”许永华面带深意的看着他。
“双方父母介绍,看着到了这个年龄还没有成家,双方也着急,这样拉扯起来的能有感情吗,他们成天催着,催的得我也烦了。。。不说这个了。”博康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
“你呢?你也是一个人?“博康反问。
“我跟你没有办法比,我是想结婚,但是对方父母不同意,你知道我女友是谁?”许永华面带骄傲的笑容,俯眼看着坐在栏杆的博康。
“你不要告诉我是明星。。。”博康开玩笑的说。
”是。。。三山市长的女儿”许永华自然的说道。
博康嘿嘿的笑了两声。
“您别不信。”许永华瞅着这个戴眼镜的男人不相信。
“要真是。。。你也不会在这里是吧,他们说是市长封锁了于山隧道,你要真是她的男朋友,还能跟我坐一起。”
“信不信由你。。。”许永华心里暗自的骂着这个老男人,虽然自己也比了他少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