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着头,不敢再妄动半分。
然而,束缚住双手的力度却愈发加重,仿佛在发泄一切怒气,不消半刻,碍事的衣襟已被他褪至肩部,胸前大片肌肤裸(百度)露在外,承受着炙热且有力的抚触,有了前车之鉴,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与其在横肆下身心并摧,倒不如含垢求全,抑住纷乱的心绪,樱脸色苍白地直视向他。
&ldo;这也算是一时兴起吗?&rdo;一双碧眸弯如皎月,笑意却不达眼底:&ldo;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不用劳烦您动手,我自己来便是。&rdo;
说话间,她开始宽解衣带,除下最后一件亵衣时,她将手臂蔽在胸前,锁骨间的碧玺吊坠辉衬着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每一寸都似在击溃对方理智的防线。
如此反常的举动,倒让佐助有了一些迟疑。
一秒,两秒……
压抑的气氛下,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极为缓慢。
樱无望地阖上双目,像静候审判一般。
旁侧轻声作响,而床榻上的一份重压却意外的消失,再度睁开眼时,一件犹带体温的宽袍罩在了自己身上。
樱凝伫在原地。
良久,一个冷冽如刀的声音传来:
&ldo;不必了,你现在的样子,更令我感到讨厌。&rdo;
他的话,痛击了她一下。
身无寸缕本就无地自处,他仍不忘用尖锐的言辞令她难堪,这个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落得如斯境地,是她咎由自取……
本想反驳,唇艰难地翕动了一下,却一字也倾吐不出,像有什么堵在喉间,酸涩难当。
樱深吸了口气,竭力压制住眼眶的泪意。
绝对,不可以哭!
至少在他的面前,掉眼泪不过是无能弱者博取同情的一种方式。
她才不是任人鱼肉的弱者!
两手成拳,唇抿得泛白。
佐助步向门口,忽听得身后金属撞击的锵然一声,下意识地探向腰间,糙薙剑却无征兆地掣出。
下一瞬,剑锋似银蛇一般,分掠出数道精芒,虚而复实,直指咽喉。
他不闪不避,甚至连眼睫都没有眨一下。
仿佛预知其势难振,一双冷漠的眼眸,倒映出少女挣扎的面庞,&ldo;你以为拿剑指着我,能构成什么威胁吗。&rdo;
声音冷得几乎可以结冰。
谛视着面前之人,樱唇角一抿,想哭,却无声地笑了出来。
她终究还是下不了手,一如当年,在他的背影之下,她手握苦无,噙泪不决。
春野樱!你动一下啊!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可是双脚如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开半分。
佐助不动声色地凝着她,似在等待她下一步该如何做,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然而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她能说什么,她的怯弱,她的迟疑,生生地递出了答复。
想要极力去证明,最终迂回到了原点,她必须承认,这个不争而残酷的事实。
现在,连她都开始讨厌自己了。
恍惚间,面前倏地罩下了一片阴影,待她反击,为时已晚,手腕上一紧,钝痛的麻木,令她根本握不住剑柄。
叮‐‐
剑落,掷地有声,渺渺回响。
&ldo;这种进攻方式,是极其失败的。&rdo;
一句薄讽传来,佐助将她轻易反制在身前,顺势勒住她的脖颈,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身体,此刻,两个人挨得很近,她鬓角的粉发散乱在脸颊,随着身后男人的气息而拂动着。
动弹不得,樱眉心一拧,切齿道:&ldo;的确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尤其是这桩婚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