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然有。”
苏子言眼睛一亮,不再管融入衣领口的雪,赶紧问:“关于江夜白的事,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一点,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远在天边,近在咫尺,究竟是什么意思?”
“近在咫尺,这很难理解吗?”裴寄也不含糊,问:“现在你身旁的是谁?”
苏子言不假思索道:“你。”
裴寄:“……”
“你是不是傻?”
苏子言听出了他语调里浓浓的嫌弃,甚至能看到那条模糊的黑影竟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再来。”
苏子言想了想,他身旁现在除了裴寄就只有师尊了,难不成是……
苏子言试探道:“我师尊?”
“嗯,是他。”黑影肯定的点头。
苏子言一脸懵逼,挠了挠头道:“不对呀!我师尊怎么会是江夜白,你逗我呢吧?”
“前世缘未尽,后世续而已。”
苏子言听的云里雾里,不明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了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嘛!江夜白看似在你眼前,但是又在很远的地方。”
“麻烦说人话。”
“你师尊现在不是江夜白,等他死了,转世投胎就成了江夜白。”
苏子言:“……”
他磨了磨牙,气急败坏的骂道:“死裴寄,怎么说话的呢?你才死了呢,你才转世投胎了呢。”
裴寄也不气,好整以瑕道:“我是要死了,我是要转世投胎了,你都没说错。”
苏子言对他怒目以视,要不是他没实体了,恨不得削他几下。
“……我说你要不要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
苏子言怒气冲天,“你把话说清楚,要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而且等你轮回时,休想让我给你烧香和纸钱,下辈子讨饭去吧,穷死你。”
“别呀!有话好好说,好歹朋友一场,纸钱还是要烧的。”
裴寄嘿嘿笑了两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百晓魔镜的镜台,积雪在空中化成水后,便在镜台中变成了水幕。
“不过我真没骗你,你看看就知道了。”
“本是天机不可泄露,但是我反正是这样了,泄露就泄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