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毕业就改行的人比比皆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喜欢的工作。难得小树目标明确,做为朋友家人,他需要我们的支持。”
粟雪庆和董慈莲面面相觑,热闹的客厅倏地安静,只听余敬之平静地说。
“这烘焙课是业内大师主讲的,机会难得。我和小树提了一嘴,他很感兴趣我就预约了,没想到有幸约上了。”余敬之面色诚恳,“对不起,我们不该擅自做主,但真的机会难得。”
粟烈喜欢烘培的事众人皆知,楼上楼下的谁没吃过他做的饼干啊。
自己儿子什么想法粟雪庆夫妇门清儿,他们不反对粟烈这个爱好,但不代表支持粟烈以此为生。
高中毕业那年暑假,粟烈和粟雪庆因为要不要利用暑假去甜品店打白工攒经验一事大吵一架,至今还留着疙瘩。
对于上烘培课这事,粟烈本来想瞒着,却没想到余敬之帮他捅破窗户纸。
“我成年了,管理假期安排的事不需要父母插手,不算是擅自做主。”粟烈用力抓紧筷子,嘴硬道,“课约上了,我是一定要去的。”
粟雪庆重重地呼吸,沉声道:“还成年了,说话办事就像个小孩。坦白的事还要别人帮你开口,怂不怂!赶紧吃,吃完去洗碗,就是没事干闲得。”
“庆叔,是我——”
“好了敬之,不用为他说好话了。谢谢你啊,自己这么忙,还要帮他处理杂事,以后啊,”粟雪庆看着自家儿子,“你也多使唤他,别让他觉得别人对他的好都是应该的。”
粟烈把白米饭当成是古板的父亲,恶狠狠地扒进嘴里,嚼碎,咽下。迟早有一天他会心服口服地支持的。
洗完碗,粟雪庆和董慈莲在沙发坐着,一声不吭,明显是三堂候审的前奏。
粟烈认栽,做好听训的准备。
“课程多少钱?”粟雪庆问。
“?”粟烈有点懵,“不知道,是余敬之付的钱。”
“去问清楚,把钱转过去。人家替你跑上跑下顶锅开口,钱要及时还。”粟雪庆没好气道,“以后有什么事你自己来和我还有你妈说,这么大人了还搬救兵。”
“哦,知道了。”粟烈服软。
虽然救兵不是他主动搬的,但不得不承认,救兵转移了大部分火力,居然让他一句骂都没受。先发制人果然重要。
董慈莲把桌上的果盘往前推,说:“去,送水果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