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会一块跳舞?”余敬之嫌弃地看一眼快要扎到脖颈的大胡子,突然伸手去摘他的面具。
粟烈吓一跳,下意识地往后倒,余敬之跟着往前倾,系带松开,雪白的眉毛也露出来。
余敬之捏着面具上下翻看,又瞧瞧粟烈,吐槽一句“真丑”后将面具戴在自己脸上,原模原样地又伸手邀请。
“赏脸陪我跳一段吧。”余敬之挑眉道,“我出来一趟不容易,你可不能让我光看热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理智通通跑光,粟烈爽快地搭手,嚣张地说:“走,咱去和陶文比比!光装备帅有什么用,得人帅!”
闻言余敬之笑了,轻飘飘的,落在喧闹热情的舞池掀不起一丝波澜,可它却稳稳地落在粟烈眼里。
似春风、似流水、似柳絮,缠上了,便爱上了。
粟雪庆和董慈莲就是跳交谊舞好上的,小时候,粟烈常常看着两人搂肩搭背,眉目传情地随着音乐来回转。
他那时好奇,跟着姿势学,假想对面有人。舞姿被父母教导得一级棒,可他不懂这来回转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捉迷藏好玩。
当宽厚的手掌紧紧贴着他的腰,温热一阵阵地渗,脚步有节奏地前进退让,眼前只容得下一个人,粟烈好像突然懂了。
不仅是舞蹈的魅力,还有他对余敬之的那份情。
他也无数次想过,他与余敬之,是否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是否与亲近依赖父母般的爱相同。
耀眼的灯光与迷人的目光夹杂,粟烈觉得有些晃眼。
上扬的唇角和弯弯的眼尾,还有堪比星光的眼眸,激得脑海里的执念“砰砰砰”地提醒他。
是占有、贪恋、沉迷。
是无所顾忌地放松与依靠。
是无时无刻都想奔向他的怀。
是现在。
一支舞曲结束,外周起哄声群起,如战鼓,一把给足粟烈勇气,让他撞入肖想一晚的怀。
他想象的是像娇花嫩草般轻柔,不料力道没控制好,脑袋直接磕上去。
只听余敬之从喉咙管里冒出一声闷哼。
“你是要谋杀啊?”余敬之缓缓吐出一口气,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