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慈莲斜眼看他:“你说我老?”
“不是。”粟雪庆重重打嘴巴,“你和年轻的时候一点没变,和老打不上边昂。“余光瞥见远处田埂走来的粟烈,彷佛走到了救星,“小树回来了!”
正巧外婆颤颤巍巍地迈出门槛,“你们两杵在这干嘛呢?”
“厨房炒菜太辣了小莲出来透透气。”粟雪庆扶着外婆在门口摆着的藤椅坐下,又把董慈莲往旁边的藤椅一摁。
“天气好,你们就在这晒太阳。让小树去帮忙。”
刚走过来的粟烈听话听到半截,纳闷道:“去哪帮忙?”
“厨房,你去烧火。”不容他反抗,粟雪庆扯着他就往厨房走。
这人下手不知轻重,扯得手臂生疼,粟烈唧唧哇哇地叫。
后面外婆看着乐乐呵呵地笑,再望一眼不远处在玩过家家的重孙们,都欢欢乐乐的,唯独董慈莲一张脸耷拉着。
“是不是小树又惹你生气了?”
董慈莲诧异地看着外婆,顿了几秒才反驳:“没有,我就是和老树吵了几句。”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外婆说,“你小时候过家家都争着当老大,要管着一群小弟。现在还能不管着儿子?”
闻言,董慈莲的目光落在扑棱着小短腿在“摘菜”“切菜”的小朋友身上,嘴唇张张合合,还是憋不住地问:“真的是我管太多?”
粟雪庆这样说,现在亲妈也这样说。
董慈莲垂头,心想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外婆虎着脸道:“我哪知道,你别问我,自己想!”
莫名被凶了一顿,董慈莲不服气,又不敢顶嘴,只能默默地生闷气,心里反复在想这段时间的事情。
好像也没很过分吧。
干涉子女恋爱结婚的父母多得是。
又想到今早余敬之蹲在楼梯上的憔悴样,心不禁发软。
似乎又有那么一点过分。
越想越烦躁。她没了晒太阳的心情,跑到厨房把盯着灶台发呆的粟烈挤走。
“你出去,烧个火都烧不好。”
???
那灶眼里熊熊燃烧的火苗是什么,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