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阳阳推门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看他皱巴巴的睡衣,“刚起?”
“七点半左右。”粟烈声音很闷,像是感冒了。清咳两声,他说:“你们吃饭了吗?陶文呢?”
“他应该在实验室。”赵小虎说,“我和阳阳吃完回来的。”
“那我先去吃饭。”
粟烈起身又坐下,在手机上随便点了一份外卖,然后发起呆来。
冯阳阳问:“不是说去吃饭?再晚点米饭都没了。”
“点了外卖。”
安静一会,粟烈突然说话,“问你们个事。”
冯阳阳和赵小虎同步回头。
“如果你对象为你放弃了优质的工作机会,你会不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粟烈眼神诚恳:“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毫无负担?”
冯阳阳和赵小虎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看回粟烈。
粟烈眨巴眼,乖巧地等待答案。
冯阳阳:“你找到工作啦?”
赵小虎:“为什么要放弃,余学长不同意吗?”
两人一前一后地提问,粟烈的脸色瞬间多云转阴。
“这不是政治课,不用你们挖掘深层意思,回答表面问题就行!”
冯阳阳摊手:“这问题还用挖?不用脑子都能猜到。”
“小树哥,现在轮到你回答了。”赵小虎手握成拳当话筒,“什么工作机会,为什么要放弃?说!”
冯阳阳紧跟其后:“说!”
蹬一脚地面,椅子滑回书桌前,粟烈风轻云淡地说:“在论坛看到的话题,觉得有趣就想问问你们想法,别对号入座。”
“狗屁!老子不信。”冯阳阳嗤一声,“等陶文回来,就不信我们三个还套不出你的话。”
粟烈:“……”
惹祸上身说得就是他本人了。
果真,两人执着地把这事记得牢牢的。陶文抱着资料刚推门,赵小虎就开始告状了。
听着赵小虎和冯阳阳绘声绘色地和陶文编故事,粟烈忍不住翻白眼,理智告诉他该写论文了,耳朵还是竖直。
“我还以为什么呢。”陶文淡定地说,“热恋中的人可不就是天天操心这些没发生过的事吗。大惊小怪。”
“真的?”冯阳阳怀疑自我,“那为什么你从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