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喜挑眉。
废帝带着薛四娘她们走后,景昭和张首辅的首要任务就成了帮助新帝肃清朝堂。
可能是因为这事太过紧要,就连一向不大守规矩的张鹤詹,听说都留在衙署过夜,一直忙得没能回家。更不必说景昭和张首辅了。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余氏婆媳俩邀了她一起到法喜寺小住几日。
吃素没事,只是要卫燕喜跟着听讲经,她多少有些坐不住。听了一两天,婆媳俩再喊她,她就往山里躲。
有时候看看风景,逗逗偶尔不怕人的山中小鸟兽也是不错的游戏。
卫燕喜掀开篮子上的布,往里头一看,红彤彤的一件东西躺在里头,上面的字迹她认得,是景昭。
等拿起再看,她这才恍然发现,竟然是一封聘书。
她几乎是拿着聘书从地上跳起来的,雪白的狐裘扑起一阵风,带着冬日里罕见的暖意,从鹌鹑身边头也不回地跑开。
鹌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提着竹篮子追着跑。
雪很厚,山路很滑,可卫燕喜就像是生了翅膀,用最快地速度从山上跑回到了法喜寺。
她看到余氏和小余氏站在不远处,见她跑来,婆媳俩对视一眼,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走吧,都给你收拾好了。”小余氏掩唇笑,“秦王殿下已经在王府等着了。”
后面追上来的鹌鹑还呆愣愣的,婆媳俩已经拉着涨红了脸的卫燕喜往山下去了。
回□□的路也许是因为心情的关系,变得又长又远,卫燕喜的心情也跟着忐忑起来。
红彤彤的聘书被她贴在胸前,上头那些字一个个全都刻在了脑海里。
经媒妁之言,结秦晋之好。
她虽然不在乎什么名分,反正她觉得景昭也不会娶别的谁了,那她是王妃还是侧妃有什么区别?
看到聘书的一瞬间,卫燕喜又觉得自己其实是在乎的。
可在乎的不是终于从妾成了正妻,而是这个男人打算名正言顺地娶了自己。
他是在打算给自己安排一场婚礼。
哪有女生不盼望着自己的婚礼。
就算是上辈子忙着工作的自己,也想象过自己结婚那天会是什么样子。
白色的婚纱,清丽的捧花,还有布置得十分漂亮的婚礼现场……
那时候没有想过未来会嫁一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