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鸟,这个计谋倒是挺好。”
景昭垂眸,“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小姐妹么,你怎么会想到要对她们动手?你就不怕多此一举,提早暴露了自己?”
“多此一举?!”白练冷笑,“一起长大又怎样,她们天生就是用来伺候男人的。碍事,只会碍事,她们只会碍事!”
卫燕喜心中暗叹:“所以,你发觉我躲在地下暗室里,你第一反应不是蒙骗我,从暗室里拿走一些可能对你……比较重要的东西,反而是想着先把我骗出去,找个地方杀了我,也是因为我……很碍事?”
白练不说话,脸上的神情写满了不以为然。
想到从扬州到北地麟州的这一路,卫燕喜不得不感叹,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真的是个十分有本事的伪装者。
她装出了满腹经纶,装出了自负清高,也装出了和太平鹧鸪之间的姊妹情深。
最后剖开一切,只有一颗漆黑的心肝。
“把人押下去好好看着,我要亲自审她。”景昭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卫燕喜的背,低声道,“好好休息。”
卫燕喜应了是,可回到正院,等鹌鹑打着哈欠回屋休息,她还是没忍住,一个人提着灯回了她们刚来时住的那个院子。
这个院子并不大,可时过境迁,东屋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了事,到现在空荡荡的,已经没了人气,院子竟跟着让人觉得宽敞寂寥了起来。
她在院子里站了很久,久到腿都酸了,这才回到西屋,推开正对着东屋的窗子坐下。
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发出飒飒的声音。
卫燕喜低下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然后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为什么不回去休息?”
景昭提着灯走近。
卫燕喜抬头:“想……来看看。”
她紧了紧手,问,“王爷,白练交代了吗?”
“没有。”景昭坐下,肩膀碰着肩膀,把身上的温度也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她很保护背后的那个人,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不肯老实交代是谁把她安插进徐家的。不过她不说,我也猜得到是谁。”
“是谁?”
卫燕喜下意识问道。
景昭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