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喜歪了歪脑袋,看跟前不过才堪堪发育的小女孩满脸羞涩,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复。
偏这时候,不远处有人在说话,仔细一听,是鹧鸪的声音。
卫燕喜往门边走了几步,就听见鹧鸪正扶着脸色难看得白练,冲一个小丫鬟发脾气。
“贱不死的小蹄子,不长眼的狗东西!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冲撞我们?这府里头难不成是你这么个烂心窝的家伙做主了?”
“王爷还没说什么,没得叫你个下贱胚子作践人……”
鹧鸪性子直,本就经常与人冲突,这会儿一口一个“贱人”,早把小丫鬟训斥地眼泪直流。
卫燕喜仔细看了看,这才认出那捂着脸哭的丫鬟竟然是鹌鹑。
她这下忍耐不住,走出西屋,几步挡在了人前:“骂够了?”
她转身把鹌鹑从地上拉了起来,拉开手,看了看发红的侧脸,问,“痛不痛?”
鹌鹑泪汪汪,见着卫燕喜,顿时嚎啕大哭。
卫燕喜叹了口气,回头看向鹧鸪:“有多大的仇,非要冲个小孩发火?”
鹧鸪本就是指桑骂槐,一见卫燕喜出来,更是气恼地厉害:“怎么的,伺候了王爷,就算是王府半个主子了不成?我不过是训斥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燕喜姑娘是想教训我了吗?”
她扶着白练,眼睛圆瞪,“她一个在蘅芜院洒扫的下等丫鬟,不长眼睛冲撞了我们。我难道还不能教训了?”
“她冲撞了你们,所以你们是伤着哪里?脚、腿、胳膊还是脑子?”
卫燕喜本就护短,鹌鹑这会儿过来肯定是来找自己的,不过就是正好被鹧鸪她们抓着人,借势指桑骂槐罢了。
她跟白练还有鹧鸪本来就不算亲近,之前也是吵过,撕破过脸皮的。昨晚的事发生之后,关系只会更加恶劣,但再恶劣,跟鹌鹑有什么关系。
卫燕喜也不客气,直接道:“你要是不乐意见我伺候了王爷,就自己往王爷跟前去。是要做通房,还是想王爷给你们开脸当姨娘,那是你们的事。少把火往别人身上撒。”
鹧鸪作势要吵,白练把人拦了拦:“你虽然得了王爷的喜欢,可色衰爱弛的道理想来你不懂。”
她要懂个屁。
卫燕喜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她又不用真在床上伺候秦王。等五年期满,她拿了攒下的银钱出府过日子去,远比当个伺候人的通房要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