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没有升什么职,甚至连点钱财赏赐都没存下,谁让江越向来就穷得叮当响,根本没法奖赏他们?
就是这样,每次征战,只要江越下令,他却仍旧逢战必身先士卒,但无不听令之举。
就是这样……这样的一个人。
被那群袁氏兵哄笑戏耍着在桥上推来推去还不够,还要被一脚踹下河去。
那河。
不算宽。
但水流很急,且多礁石。
江越就那样亲眼看着他落了下去,连挣扎都没有,便被水流冲撞在了礁石上再无动静。
不消片刻。
便如同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间一般,沉入水中,冲得江越垫着脚尖奋力去看,也怎么都看不见。
江越已经忘了,接下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只记得。
自己带着江淮他们,好像去求了刘备,想让他去找文丑讲理。
却被刘备给拒绝了。
于是。
他与同乡们,就自己去讲理了。
那天的桥上。
理不多。
多的是血。
大都是他同乡们的血。
染红了激流的河,浸透了架好的桥,却也没寻到一个正经道歉或者回答。
若不是江淮眼疾手快还会水,把重伤的他从河里捞出来。
或许。
那天,就会像是江越没来粮寨的今天一样。
没人会记得马乐。
也没人会在乎马乐。
马乐必死。
没人会记得江越。
也没人会在乎江越。
江越。
必死。
这样也挺好的。
江越觉得,自己如果死在那天,也挺好的。
一直到投入曹营,斩下张辽的那颗人头,拿到系统的奖励前,他都是如此认为的。
当然。
既然斩下了张辽。
击败了许诸。
现在又杀了个什么高干。
一切。
也就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