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一时之间惊叫出声。
小白也受了惊,居然就这样带着林知酒方向胡乱地冲撞过去。
这瞬间的状况太突然,马场里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陈羁是离林知酒最近的,可他刚才停了脚步,这会儿再近也离林知酒有数米之远。
“拉住缰绳!”陈羁大声喊道,同时喝了一声,踏雪听懂指挥,飞速朝前跑。
林知酒听见陈羁声音,一边照做,一边又在剧烈的颠簸中微微俯下身,她尽量动作轻柔地抚摸小白颈部。
在马受惊的时候,这是最简单的安抚动作。
可是此刻显然没有用,小白居然越过了这片场地的围栏,就这么朝隔壁的草坪地上奔去!
林知酒平时很少骑着小白过障碍栏,她最多在平地里加速跑个几圈。这么一来她也被吓到了。
人受到突然的惊吓时,手脚发软是自然的应激反应。
林知酒往侧后方看了一眼,瞧见骑着马朝她这边追来的陈羁。
“我害怕……”她连说出口时声音都在发颤。
“松开脚蹬,”陈羁声音很急:“别怕,抱住马脖子。”
林知酒听他的话,一点一点地试着松开脚蹬。
小白还未停下,没有人拉着缰绳为它指引方向,完全是横冲直撞。
林知酒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学骑马的时候没有被摔过一次,没想到却要在现在遭受一次了。
身后的马蹄声已经很近。
“林知酒。”陈羁喊她的名字。
林知酒一边紧紧抱着,一边朝后看去。
“我数三二一,等会儿坐起来。”陈羁喊道。
林知酒用力点了下头。
“三。”
“二。”
两匹马的距离越来越近,林知酒感觉自己用完了一整年的胆量。
“一!”
陈羁喊:“松手!”
林知酒松开紧抱着马脖子的手臂,而后一点一点起身。
还未完全坐直时,腰上便卡过来一条手臂。
霎然间的天旋地转,她就被抱到了另一匹马上。
碰触到面前温热的怀抱时,林知酒觉得自己的心也终于落到了地上。
那匹最先受惊的骝马已经被驯马师制伏,小白也很快被追赶上来的专业人士拉住。
混乱的场面终于安静。
踏雪的脚步也渐渐停下。
“吁。”陈羁拉着缰绳停下。
面前的人窝在他怀里,脸埋在他肩上,到现在都没有抬头。
就连腰上,也缠着一双箍得紧紧的手臂。
陈羁没喊她,反倒是又给踏雪一声令,两人骑着马,慢慢地在走着。
孟觉常昼和路迢迢这时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