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诡异呢,因为晏沉离开朔京以后几乎又回到了以前在贡西的状态,很少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是以这会儿看见他笑,燕知舟有点儿担忧。
“明天去贡西就这么开心?”
晏沉沉浸在“我想你了”的快乐中,听见他说话才注意到有人来了。
看见燕知舟,晏沉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信拿给他看,顺便捂住了落款的名字。
免得苏淮会不好意思。
“殿下帮我看看这几个字是什么……”
燕知舟凑上去看了一眼,然后耷拉着眼皮,骂了一句:“狗男男!”
“他是说想我了是吗?”晏沉不理会,再次求证。
“我是真不敢相信这种话是出自苏淮之口。”燕知舟受不了的摇摇头。
晏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都是因为我。”
“……”燕知舟石化,他从来都不知道晏沉居然是这样自恋的人。
“一会儿再荡漾,去贡西的人马给你准备好了,你去看看吧!”
晏沉将信小心翼翼收起来揣进怀里,这才跟着他一起出去。
贡西出了暴乱,暴乱中心正是流放的犯人们修筑城墙的地方,而暴乱的领导人据说就是其中一个犯人。
“这回你若是成功平乱,回来就是副将了。”燕知舟拍拍他的肩膀。
晏沉点了点头。
其实他心里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离开贡西的时候,倒还真没发现那群狱友里会出现一个有胆识有能力挑起暴动的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也不知道宋先生还好不好。
“上回绿林寨的那些人查清楚了吗?”晏沉问。
绿林寨表面上是被一锅端了,但是寨子里囤火药藏兵器甚至制战甲的事却没这么容易糊弄过去。
那些东西自然也不像苏淮说的都充公了。
充公只是燕知舟对苏淮的说法,实则这位英明的殿下已经派人着手调查了,那些东西还在止戈山上囤着。
“我那好三哥估摸着是等不及了……”燕知舟看向苍茫的天空道。
晏沉心领神会,那些东西都是三殿下燕明礼的杰作。
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目的不言而喻。
“殿下不在皇上面前揭穿他,是有其他打算吗?”
燕知舟偏头看他:“你这样的人若遇到是我父皇那样的主子,事成之后迟早是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幸好。”晏沉说。
燕知舟勾了勾唇角,然后笑了起来:“是啊,幸好。”
“如果我在在父皇面前揭穿他,他大概就此便无缘储君之位了,不过他造反一事终究未起,父皇顾念父子之情,定会留他一命,甚至只稍作惩罚他还能继续安稳地做个皇子。”燕知舟道,“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