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上大人都发话了,她总不能这么说,她只能说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他。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ldo;阿盏?&rdo;是他的声音。
&ldo;嗯是我。&rdo;她一面往电梯走一面问,&ldo;你一会儿是怎么回来啊?坐城际大巴还是啥?&rdo;
尽管她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他还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笑了笑,说你不用接我,我问同事借了车。
梁盏:&ldo;那好吧,你开车小心。&rdo;
说完这句,她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说等等,你这算疲劳驾驶的吧?
纪同光:&ldo;……&rdo;
按他这段日子的休息时间来看,这的确是疲劳驾驶无误了。
&ldo;不然你还是坐大巴吧,安全一点。&rdo;她诚恳道,&ldo;我去车站接你,反正我这车坐得下。&rdo;
&ldo;……行。&rdo;他答应了。
好在从县城到s市的城际大巴非常多,哪怕临时买票也不会买不到。
按自己开车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估计,纪同光大概五点能到车站。
梁盏琢磨了一下自己还能回家打几局游戏,挂上电话后就回了家。
下午五点,她准时等在了汽车站外。
纪同光长得高,站在人群里,永远都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梁盏一眼就认出了他,又怕他看不到自己,便跳起来朝他挥了挥手。
结果这一跳,他是看到她了,但落地时,她的高跟鞋却卡在了下水道缝隙里,差点让她扭到脚腕。
隔着人群,纪同光只看到她骤然变化的表情,心下一惊,忙拨开人潮大步向她走去。
可能是因为要见长辈,梁盏今天穿得很淑女很正式,就连鞋都是她平时很少会穿的细跟浅口。
此刻那只漂亮的香槟色高跟鞋被卡在下水道缝隙里,只靠脚用力怕是弄不出来。
她皱着眉抓了抓头发,就要自己蹲下去捡。
弯腰的这一瞬间,纪同光上前拦住了她。
&ldo;我来。&rdo;他说。
说罢,他就曲膝握住了这只卡住的鞋。
可能是力气不一样,他好像只随手一拿,就把鞋取了出来。
取出来后,他也没立刻站起来,而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让她小心,同时另一手扶住了她的脚腕,替她穿好了这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