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恭敬点头,“是,儿臣已经查到了。”
文景帝凝视着宸王,沉默片刻后开口:“说来听听。”
宸王对上文景帝的眼神,突然起身跪了下来,愧疚道:“父皇,儿臣办事不力,请父皇责罚。”
“昨日儿臣回府后便查问阖府上下,查到府上的府兵令是被儿臣的贴身小厮严洪偷了出去。”
“他因记恨儿臣前段时日罚了他,便与皇陵的一个同乡太监合谋,在发现四哥死时偷偷将儿臣的府兵令放在四哥身上,想要报复儿臣。”
“至于四哥的死……儿臣暂时还没有头绪。”
宸王说着,满脸愧色的磕头,“儿臣无用,驭下不严,管教不力,请父皇责罚!”
文景帝听后,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宸王,似在审视他话语的真实性。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就只是一个小厮因私怨报复?”
宸王停顿了一下,抬眸望着文景帝,眼中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心虚和不忍。
抿唇点头,“是,儿臣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御书房内一时安静下来。
文景帝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衣袍在地上拖出轻微的声响。
他伸手扶起宸王。
语气温和,就像一个寻常家中的慈父,“你身子不好,朕不是免了你的跪礼了吗?好好记着,别动不动就跪,容易伤身。”
宸王一脸动容的望着文景帝,脸上的感动和孺慕之情看起来丝毫不像作假。
“是,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文景帝拍拍他的肩膀,嘴角多了一丝笑意,“前几日西戎上贡一些稀世罕见的药材,宋德说对你的身体有益,朕晚些时候让人都送去宸王府。”
宸王眼眶微红,动容道:“多谢父皇!儿臣定当悉心调养,不负父皇关爱。”
文景帝慈爱的点头,语气温和,“你且回府好生休养,此事既已查明,便莫要再为此事烦忧。”
宸王应诺,缓缓退出御书房。
待宸王退出御书房,文景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慈爱、温和瞬间消失。
刘海福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的垂下头。
文景帝唤了一声,“刘海福。”
刘海福忙不迭躬身上前,“皇上,奴才在。”
文景帝不紧不慢的走到御案后,神色冰冷道:“前两日雍王府的府兵当街纵马伤了人,管不住府上的下人,是雍王这个主子的错。”
“传朕旨意,责令雍王闭门思过一个月,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能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