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酒店里都是中国记者。&rdo;喻意不想同他拉扯,看也不看赵之舜地地提醒。
电梯门开了,赵之舜跟着他进去,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不脱,喻意没办法,只能把他带回房里再说。
进了房里,喻意先把衬衫脱了,他站在床边背对着赵之舜,窗帘拉了层纱,米兰的阳光从外头照进来。赵之舜只能见喻意的手臂动着,像在解扣子,然后他把衬衫褪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脊背来,他的腰上被赵之舜吸出的淤青都没消。
但他俩却连个炮友都做不成了。
喻意把衬衫丢在洗衣篮里,经过赵之舜去了浴室洗澡。
赵之舜自己坐在了一旁等他。
喻意洗完出来,见赵之舜还在,开口:&ldo;你要说什么,可以说了。&rdo;
&ldo;你别拉黑我了,&rdo;赵之舜求他,&ldo;别的都可以。&rdo;
赵之舜坐在喻意的床上,仰视喻意,他的神情和语气都有他自己都没感受到的恳切,喻意愣了愣,点了点头:&ldo;好。你走吧。&rdo;
&ldo;上次打你的那个,不是我。&rdo;赵之舜又强调,&ldo;真不是我。&rdo;
&ldo;哦,是你的第二人格。&rdo;喻意在衣柜里挑挑捡捡,选不出衣服,打算叫造型师再上来帮他挑一套。
赵之舜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想信,但看着赵赵之舜的脸,他又犹豫了。
&ldo;事情很复杂,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rdo;赵之舜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喻意的肩,喻意有一身水汽,和一股沐浴过后的气味。他歪过脸看赵之舜,赵之舜低头吻他。
喻意像是距赵之舜十米远的一个邪恶的小型黑洞,他要吸光赵之舜心里所有绵软的情意了,叫他酸苦难当,自作自受。喻意缺心少肠,他会疼,可不会痛,但赵之舜会痛,喻意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叫他伤筋动骨。
就在他碰到喻意嘴唇的那个精确时刻,赵之舜意识到了,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喻意不拒绝他,因为他是喜欢赵之舜的身体的。
&ldo;还是炮友?&rdo;赵之舜轻声问他。
喻意想到了自己自作多情的那一次,这次就回答的不耐烦:&ldo;不然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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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喻意有份炮友名单,赵之舜想他估计是排在最末一位,名字还是灰色的,比别人浅些,备注里写着随时准备弃用。
他骚扰了喻意近两个月,喻意才松口约他,去的是赵之舜家。
喻意在车墩拍的那部电视剧总算杀青了,有一周的时间给他喘息,他先回家睡了二十多个小时,爬起来看见赵之舜许多条问好信息,握着手机想了想,确实也两个月没有性生活了,就跟赵之舜定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