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顾冬和烧的嗓子都哑了,钝钝的。
萧婪看着时间差不多,拿过体温计一瞅,眉头皱的更紧了。
“38度往上走还没事?”
看着顾冬和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敷衍的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萧婪感觉一把火从胸口“噌”的烧了起来,正要发作。
顾冬和突然问。
“你很在意吗?”
萧婪愣住了,怒气来的莫名其妙,敏感如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在意过头了。
从他拎着饭盒冲到公司,到任劳任怨的给他拿药、倒水,再到不自觉的气他不顾身体,似乎已经超出了朋友或者炮友的关系。
也与萧婪一贯他人之事皆漠不关心的风格不相符。
萧婪沉默。
顾冬和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没耐住,怕自己逼萧婪太紧,连忙又说:“我看完这个就去休息,现在也很晚了,你先去里面休息好不好?”
哪怕他百般推拒,狠心忽视,顾冬和却依然是纵容与理解。
萧婪觉得自己真的够了,他不是对顾冬和没感觉,只是不敢正视,不敢相信。
他在黑暗中太久,久到差点不敢相信光明。
能不能信一次?
能不能再相信一次?
“顾冬和,你会不会走?”
顾冬和看着他,虽然萧婪没头没脑一句话,但他似乎懂了:“人都要往前走,但是如果你信我,我走到哪都带着你。”
“我不信呢?”
“那我走去哪都会回来,你想起来了,就看一眼,我一直在。”
如果你想走出去过去,再艰难我也和你一起走;如果你走不出去,哪怕暗无天日,魑魅魍魉,我陪着你。
信者得爱,不信则我给你。
最后一丝防线破裂,城门大开。
光照进来了。
熙熙攘攘拥挤的情绪涌入心房,萧婪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热泪盈眶。
他向前一步,主动抱住了顾冬和,清冽优雅的男士香水萦绕在身边,怀里的人浑身滚烫,却是从未有过的心安。
“哥,休息吧,好不好?”
一声几乎是带着撒娇意味的“哥”,叫的顾冬和浑身都软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脑子里仿佛一群小天鹅在跳踢踏舞。
这是什么奇妙的感觉?
顾冬和不知道,感觉发烧带来的头晕更严重了。
不等他开口,萧婪像是急于堵回他的拒绝:“我们一起休息,好不好?”
好,当然好。
他妈的还有更好的吗?
工作?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