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电梯门缓缓合上,她才终于叫了出来,“傅……玄野,你绝情!”
她发出来的声音很小很低,但每一个人都听得出其间的摧心裂肺,嘶哑疼痛。
傅深酒的眼泪,终于也跟着落了下来。这样纯粹而炙热的爱情,她没有经历过,却感同身受。
太痛了。
而在电梯门就快要合上的最后一刻,一直低垂着头的傅玄野猛然抬起头,朝木青青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彼时,木青青按着自己的胸口,泪水模糊视线,仿若吞下了肝肠寸断的毒药。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都是,为什么。
傅深酒心痛难挡,突然就想起这四年来的日子。
如果当初,她没有坚持带着傅玄野从英国来Q市,傅玄野是不是就不会遇到木青青?
而今天的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傅深酒闭上眼睛的时候,薄书砚心痛地将她按进自己怀中,“傅深酒,我不许你再想了!”
傅深酒在他怀中摇头,已然有些失控,“没办法不想,真的太痛了……薄书砚,我的心,真的太痛了。”
“小酒……”薄书砚将傅深酒往自己怀中按得更深。
木青青还在哭,由最初的沉默无声到声势渐大。
薄书砚朝约翰使了个眼色后,自己则将傅深酒打横抱起,直接往电梯口而去。
约翰则留了下来,让人查了木青青的资料后,联系了木青青的哥哥。
十几分钟过后,木青青的哥哥就派了好几个人赶过来。
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后,约翰看了眼时间,这才赶去登机。
……
头等舱。
祁宣将垂颈而坐的傅玄野打量了好一会儿,这才“啧啧”了两声。
“本公子这次倒是眼拙得厉害,居然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这等定力。”祁宣咧了咧嘴,将自己的脸凑到傅玄野面前,“哎,你给我讲讲,那样一个水灵灵的、鲜嫩嫩的美女搁你跟前那么哭,你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傅玄野的一双眼睛专心地盯着摊在大腿上的杂志上,不搭理他。
祁宣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要是有个美女为了我那样大闹机场,我保准掉头就回去将她给抱住,然后……”
“嘿嘿嘿……”祁宣没有说下去,像是想到什么美事,两眼放光。
傅玄野的眼眸里闪过冷郁的光,侧眸阴恻恻地盯了祁宣一眼。
祁宣咽了咽口水,待反应过来后立马就炸开了,“哎嗨,我说你小子还挺……哎哟!”
将那本从脑袋上滚落下来的杂志捧住,祁宣搜寻了下,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砸他的“罪魁祸首”。
“老大,我说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儿啊,老是动用暴力,你……”
“要是在飞机上待不住,我可以找人把你丢下去。”薄书砚的语调云淡风轻地厉害。
“……”祁宣舔了舔唇瓣儿,闷哼了声,视线回落的时候却又对上旁边傅玄野的目光。
扯松了领带,祁宣气吼吼地心道:他今天特么的怎么就过得这么糟心呢!
将杂志砸在座位上,祁宣站起身,径直朝约翰旁边的位置走了过去。
正在闭目养神的约翰连眼睛都没睁一下,直接将自己腿上搁着的外套放在了旁边的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