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爷猥琐的笑容和神情让玉川极为厌恶,于是,玉川怒色十足地说道:“好狗不挡路。给我让开!”
魏老爷身后有人不满道:“你骂谁呢?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玉川冷笑着看着对面的人:“哟!这老狗都没吭气呢,这一群小狗反倒犬吠了起来。
“你……”魏老爷怒目圆睁,伸手用力握住了玉川的手腕,“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如此放肆!”
玉川的手臂吃痛,眉头紧皱,朝魏老爷怒目相向:“放开你的爪子!”
“哼!我偏不放开。”魏老爷脸上浮现出了狞笑,还伸手去碰玉川的脸颊。
玉川彻底被惹怒了,狠狠地朝魏老爷的手臂咬了下去。
魏老爷登时大怒,甩了玉川一巴掌。玉川被打到一边,醉得不省人事的江远庭则险些朝楼下栽了下去。这时,阮铃兰连忙上前,将江远庭扶好。
这时,魏老爷指着玉川说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未等魏老爷说完,玉川不屑地说道:“我呸!你当初不过是府里的一个马夫,趁着府里败落,卷了不少钱财来到宁州,如今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听闻此言后,魏老爷恍惚了一会儿,又仔细端详了一下玉川,随后不由得冷笑了起来:“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冯大帅的千金。难怪这副嚣张脾气。”
“哼!”玉川不屑道,“我爹要是在,你早死了一万遍了。”
魏老爷听闻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我说小姐,你的大帅千金梦还没醒呢?大帅的骨灰早就做了肥料了,如今不知道到哪里投胎去了。”
玉川的双眸中满是怒火,盯着魏老爷,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随后怒道:“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家伙,当年我爹刚刚出事,你们就一个个抱头鼠窜,把冯家掏了个空不说,最后为了毁掉证据,还一把火烧了大帅府……”玉川回想起往事来,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听到这里,阮铃兰才知道,冯玉川原来出身帅府,怪不得自己第一次见她时,就觉得她心高气傲得很。
这时,魏老爷不屑地冷笑着:“冯大千金,这事怨不得别人。你们冯家气数已尽,老天也没办法挽救。”
“我呸!”玉川狠狠地啐了一口,“当年我弟弟才刚满六岁,就被大火夺走了性命。你们这些人,早晚有一天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魏老爷没想到自己来到宁州多年,还能遇见京城里的故人,不想自己当年的发家史被过多的人知道,于是命人都退到了楼下,没有自己的命令,谁都不许上来。
“我说冯大小姐,此一时彼一时,你如今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劝你低调一点,话说得少一点,否则……”魏老爷的眼神渐渐发狠,似有灭口之势。
此时,江远庭醉态明显,阮铃兰担心如此对峙下去,魏老爷可能会做出惊人之举,便不时地朝玉川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下去,毕竟形势危急,退一步方能保全自己。
“哼!”玉川自幼深受大帅溺爱,眼里从不容人,此时此刻依旧不依不饶,丝毫不理会阮铃兰的示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我要让全宁州城的人都知道,你魏老爷是怎样一副坏心肝、黑心肠,我要把你绳之以法,让你一命还一命……”
玉川越说越激动,没有注意到魏老爷眼神的变化。此时此刻的魏老爷眼见玉川说出多年前之事,又出言不逊,唯恐日后真的要受制于人,于是趁着左右没什么人,连忙一边堵住玉川的嘴,一边狠狠地掐向她的脖子。
一旁的阮铃兰眼见玉川脸色煞白,几番挣扎后渐渐地失去了力气,连忙大声喊道:“你住手!楼下全是人,你敢再不放手,我就去喊人。”
“哼”,魏老爷不屑道,“这里是我开的宜春院,没人敢声张出去,事后落个清净,一点都不是难事。”
阮铃兰眼见魏老爷不肯罢手,楼下又无人上来,于是情急之下冲了过去,奋力拽着魏老爷的手臂,试图给玉川以平缓之机。无奈的是,阮铃兰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近来又身体有恙,丝毫拽不动魏老爷的手臂。
此时,魏老爷眼见阮铃兰十分碍事,于是大手一挥,将阮铃兰推向了一边。
阮铃兰毫无防备之下,撞向了墙壁,额头开始渗血。
听见撞墙的声音之后,醉酒的江远庭渐渐睁开眼睛,开始时眼前一片模糊,后来恍惚之间见到了流血的阮铃兰,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眼前的人始终都在,血一直在流,江远庭不禁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后醉醺醺地问道:“你怎么了,铃兰?”
阮铃兰见江远庭有清醒的迹象,连忙忍痛说道:“远庭,你快醒醒。玉川……玉川快不行了,你快去救救她……”
这时,江远庭转头看了过去,眼前依旧朦胧不清,隐约中听见了魏老爷的狞笑声。怎么又是这个老家伙?是不是他欺负了阮铃兰?江远庭挣扎着起身,朝着模糊的魏老爷身影挥拳过去。
江远庭手劲奇大无比,魏老爷被打翻在一旁。这时,稍有喘息之机的玉川连忙恢复了呼吸,挣扎着起身来到江远庭身后。
魏老爷嘴角流血,刚想起身,就被醉醺醺的江远庭拎起来又是当头一击。
魏老爷被打得假牙乱飞,自觉不是江远庭的对手,于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想要奔至楼下。
不料,江远庭借着酒劲一把将魏老爷拉了回来,随后又被拎到了旁边的房间里。阮铃兰担心江远庭醉酒之下会有冲动之举,连忙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