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双羽不敢置信地,“关允?!”
柏林这下有些吃不准她的喜怒了,非常不仗义地供出消息源,“海亮说漏嘴了,他以为我知道呢。”
“你知道个屁,关允早就离婚了。”
“所以啊——”
“你们觉得他离婚是因为我?”
柏林很让人烦燥地沉默了起来。
狄双羽不想描下去,“王八蛋。”也不知道在骂谁。
“看你这个反应……”柏林咳了一声,确信,“海亮猜错了!”拍拍她肩膀,“别多心,就我们俩随便聊起来的,无意侵犯你的**。”
对于这个出卖朋友的男人,她没有进一步交谈的**,开始对前排就坐的管理层皱眉,“这不都年会讲过的吗?又来一遍。”
“数字不一样。”柏林没听也知道。
“我想回家。”
“我也想。再待会儿,段老板讲完话咱再走。”
“他第几个?”狄双羽问。
“最后一个。”
“……明儿班啊!困死了。”
柏林劝她,“靠椅子上睡会儿。”
狄双羽不肯,“我要枕头。”
“别那么高要求,没看亮总都靠椅子睡呢吗?”
“段十一不用去上海了么,为啥不先发言?”
“他那身份只能第一个或最后一个发言,他又迟到了,只能后说。反正他也不怕堵车,私人飞机在楼顶上等着呢。”
很仇富地哼了一声,狄双羽无话可说。
一片掌声中,段瓷踏上主席台。柏林由衷赞叹,“其实咱们老板就是嘴损了点儿,人还是挺有魅力的哦。”
狄双羽跟着拍手,“是,业务水平跟那儿摆着呢,人损点儿不要紧。”斜眼瞪着台上那位绅士,邰海亮柏林之流的小道消息说到底还不是他段十一给的。
段瓷的演讲刚开始,对于全场的注视一律浅笑回应。
柏林苦笑,“我说他嘴损可没说人啊,要说地产圈里不会做人得属你前任容老板。段十一嘴黑,容昱那可是心黑了。”
这个评价狄双羽相当认可,“长得就不白。”
“要不能一起创业的哥们儿都不跟他了吗?”
这话落在狄双羽耳朵里是非常不中听的,嘴角弧度消失,冷冷瞥了柏林一眼,“我觉得这只能说明某些人是白眼狼。”
柏林只当她在为自家男人说反话,“我可没听谁这么议论关允的。就看他从瑞驰带过来那些人,二话不说地跟着他,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在关允离开瑞驰加入段瓷旗下这件事上,都道容昱太过独断不懂容人,尤其像柏林这类与关允和容昱都打过交道的人,作出上述论断不足为奇。以容昱那种处事作风,拼业缘他是远不敌关允的。因此类似的话,狄双羽近期听得不少,虽然知道容昱必不会放在心上,但她心里仍愧得不敢直面。
确实关允离开瑞驰不关她事,可若没她从中牵线,关允自顾不睱,哪还有心有力从瑞驰带人出来。
狄双羽是自小到大都不屑助人为乐,可也没兴趣烧杀抢掠,这一回的事,尽管她无心加害,可毕竟累容昱损兵折将,更加落人话柄。
那晚在高速路上驾车狂飙,并非因为被捉了痛脚恼羞成怒,而是潜意识里觉得无地自容。她没有河山,就抢了容昱的,去讨好关允——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最终演变成这样一个事实,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容昱。一早就警告过不要插手他和关允的事,她偏偏为之。
就算她能好好道个歉,容昱又怎么肯好好接受?她只能不认,他却非点破不可。
不欢而散这结果,容昱生气她为关允谋算,狄双羽则简直想哀悼自己丧失的节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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