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夸人讲究个“先抑后扬”,文夫子笑了笑道。
“你有这份态度,着实不错,切勿骄傲,才是长久立足之本。”
文夫子说完,便美滋滋地等着另外两位夫子夸明初雪,顺便日常奚落一番赵夫子和那个叫燕惊双的学子。
可……
另外两位夫子彼此对看了一眼,顺着文夫子的话,认可地点了点头道。
“这位学生,你确实不能骄傲。”
“因为那位名叫燕惊双的学生,不仅能将论语最难背的两篇一字不差地背下,赵夫子随意抽到的某一篇的某一段,她都能没有丝毫犹豫就能背出,而且……”
那两位夫子眸光微亮,闪过明显的赞赏。
“而且,她还能全文背诵《论语》,不只是正背,还能倒背。”
一时,明初雪和文夫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
等到明初雪有些失魂落魄地从供夫子们处理事情和休息的“问学堂”走出来,迎面正好撞上归来的赵夫子。
明初雪对归墟学宫向往已久,这些夫子她都见过画像的。
见着赵夫子,明初雪也礼貌地同赵夫子行礼。
明初雪余光轻扫,见赵夫子神色沉沉,她想起了先前,赵夫子显然是想惩罚燕惊双,却未曾想反被燕惊双搞了个下马威,赵夫子定然心情有些不好。
明初雪唇微抿,心道,燕惊双兴许以前记武功秘籍,所以练就了非凡的记忆力,在背诵《论语》上颇有讨巧,但上课走神,又让夫子下不来台来,多少还是有些不尊师重道。
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明初雪柔柔的眼里释放出了对燕惊双的几分怒气。
“赵夫子,听说燕大小姐在您的课上走了神?”
“恩。”赵夫子随意应了一声。
明初雪睫毛微颤道:“燕大小姐出身世家,或是会有些骄纵,也许是仗着能背下来《论语》的底气,就没把您……”
明初雪顿了顿,话语未尽,言外之意倒是有所显露。
明初雪想着燕惊双不尊师重道,赵夫子若是说燕惊双,她也正好说叨说叨两句,替赵夫子出出气。
明初雪眼底微有晦暗,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她这么做,是因为燕惊双先不对的。
可谁料,赵夫子冷眉一竖,瞪了一眼明初雪。
“天字班的学生就是这么在背后偷偷腹诽旁人吗?”
“文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明初雪是吧,枉你还是这届女子文科第一,基本的礼义廉耻可好好学过?”
明初雪显然被骂的懵了一瞬,惊诧不解地看着就差没指着她鼻子骂的赵夫子。
可在抬眼的瞬间,更看到了赵夫子身后,黑脸看着她的文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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