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严重,摄魂没什么问题,就是刚才跟你打的那一架她可能扛不住。&rdo;说完,少女对着唐且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八颗牙微笑,&ldo;毕竟把汽车引擎安在自行车上飙车,车不散架已经很难得了,你说对吧?&rdo;
&ldo;有道理。&rdo;
&ldo;好了,那就先这样吧。&rdo;少女环视了一周,然后伸了个懒腰,一脸懒散地说:&ldo;你叫唐且对吧,我先把这个女孩子送回去,你跟着大公子回酒家,剩下的问题我们再慢慢解决,你看怎么样?&rdo;
其实唐且刚刚还想问一下好心人的姓名的,现在听到她这么说,他觉得自己不问也应该知道她是个什么来历了,看来这位就应该是大公子口中的罗净了吧?
他态度谨慎地问:&ldo;您就是现任阎王吗?&rdo;
少女爽朗地笑了笑,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说:&ldo;别叫我阎王,听着多不活泼。叫我严净就行了,废话不多说,等会儿见吧。&rdo;她从唐且的手上接过刘珊珊,非常轻松地一只手拖着人就走了。
这么描述着可能给人感觉非常简单,但是从唐且的角度来看,那刘珊珊还比严净高一个儿,现在就像是个洋娃娃一样被严净拖着,仿佛一点重量都没有……
看着着实有点惊悚。
唐且正准备走,忽然想起了先前大公子的交代,于是走向了自己藏符咒的椅子,弯腰手往下一摸,非常意外地摸了个空。
东西在哪儿?
他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打开手机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可依旧是不见符咒的踪影。
此时唐且的脑袋里就出现了一句话:东西丢了!可这是这么丢的?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在进游泳馆之前还能感受到符咒的感应,说明这东西就在这里才对,然后他就跟刘珊珊打了起来,再者过程中他也没有见到其他人,不然他早就死了。
可是现在符咒不见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趁着刘珊珊攻击自己时把符咒给拿走了。
一想到有人一直在在黑暗中默默地观察着他们,唐且不寒而栗。
等他出去时,大公子早已是等的不耐烦了,看到他张嘴便是斥责:&ldo;你怎么这么慢,我不是都给你搬救兵了吗,我差点以为你掉进游泳池了,还想着回头给你上坟该用什么花!&rdo;
虽然嘴上说的这么不留情面,但是唐且能够看出来,见到自己安然无恙地从出来,大公子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ldo;你刚才也认识了罗净吧?&rdo;
唐且点了点头。
大公子随即放缓了语气,说道:&ldo;罗净这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你要是合她的眼缘,那就没有问题了。你放心,我在她那里多少还是有点面子的。&rdo;
&ldo;嗯,那谢谢你了。&rdo;
大公子别扭地撇开了头,傲娇意味十足地为自己辩解:&ldo;你是我难得看顺眼凡人,我都说了要罩着你,怎么能够食言?&rdo;说完他停顿了片刻:&ldo;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是赏罚分明的,这些天也受了你不少的恩惠,现在一口气还给你,也不算辱了我在圈里的名声。&rdo;
这时候唐且才忽然意识到,罗净的回来就意味着一切的结束,只要她将自己的阴阳眼抹去,再消掉自己的记忆的话,这一切他都不会记得了。
这么想想,他也有点伤感。其实他平时是个十足的独行者,不论干什么都是一个人,这段时间家里多了一只猫,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虽然大公子没白让他操心,比如总是喜欢带着脏脚印回家,再比如对吃要求非常的苛刻,虽然麻烦,可是他却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甚至有点习以为常了。
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会让人消磨斗志,会让人再也无法忍受孤独了。
&ldo;不管怎么说,这些天承蒙你的照顾。&rdo;大公子难得正儿八经地跟唐且交流一次,&ldo;多谢了。&rdo;
&ldo;好说,不过在这儿之前我还想跟你说一个事。&rdo;
&ldo;你说。&rdo;大公子还以为唐且是想提一些要求,他还想着只要不是太困难他都会尽量满足唐且的。
结果唐且说得却是:&ldo;那个感应符咒好像被人拿走了。&rdo;
&ldo;被人拿走了?你确定?&rdo;
&ldo;就是被人拿走了。&rdo;接着唐且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大公子思考了一会儿:&ldo;先回奈何酒家再说。&rdo;
这次它倒是没有再召唤血狮马车,按他的话说,马车的速度快是快,就是目标太大了,如果真的按唐且所说,那个妖怪就在附近的话,坐马车那就基本等同于一个活靶子了。于是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小区门口。
坐车时的士司机还一个劲儿地盯着大公子的看,还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黑猫。
再次进奈何酒家,唐且能够明显感觉到酒家干净了不少,想来是他们走之后黑白无常为了迎接罗净回来,特意做的大扫除。
原来他们前脚刚走,严净就回来了。白无常将唐且的事情汇报给严净听,大概是为了转移严净的注意力,自己少受点罚吧,白无常又紧接着说了大公子发现的法阵事件。
一般来说,凡间出现什么妖魔鬼怪动乱,哪怕是造反,地府都是不过问的,因为他们管的是死人,管你们生前怎么作,只要一死,到了地府大家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