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填补,所以显得温驯而迟钝,当然不复以前伶俐聪明啰。
「反正你不会看到我了,我也不会再见你。」我疲惫温和的说。
我的父亲非常的剑及履及,第二天就登报脱离父女关系,刻意送了一份报纸给我
,怕我看不到似的,血红的画了两个圈圈。
「真不值得!」荒厄破口大骂,「妳差点把命丢了这是…」
「很值得呢。」我打呵欠,「我不欠他什么了。」
真的要去正视,才能真正的放下。封神榜里头,哪咤剔骨还父,割肉还母。我应
该在形式上做足了吧?
我真的弃了家,走上巫者的道路了,不须回顾,也不要回顾了。
但世伯来接我的时候,我想,我真的弃了家了吗?我不又回到家,只是没有血缘
。血缘,又有什么重要的?
「真高兴可以回家了。」我虚弱的说。
世伯抱我进出租车。「是呀,永远是妳的家。」
我抬头凝视他,主动的投在他的怀抱,父亲的怀抱。我啊,大概永远出不了家,
因为我是有家的人。
***
但我没想到唐晨也跟上来,还硬要住在我的小套房。
「…世伯那房间很多。」我叹气。是我跟荒厄在世伯家待不住,才得别居一处。
他来凑什么热闹。
「妳需要人照顾。」他很坚持。
这次唐晨付出很大的代价…他不但内出血,还发了盲肠炎。结果我发出病危通知
书的时候,他正在割盲肠。
住院的时候他坚持要住在隔壁病床就算了,放寒假不回家,硬来挤我的小套房。
「你走路都还会痛,谁照顾谁呀?」我抱怨。
不过因为我手痛不能挂帘子,所以就算了。荒厄这乌鸦嘴,这下子真的一个天残
一个地缺,他走路像小老头儿弯着腰,我一只手打石膏,睡觉的时候光翻身就可
以听到两个人不断哎唷,提前进入老年生活了。
荒厄认真考虑了很久,终于对我说,「其实一切都是技术性问题。」
什么?
「妳知道的,孕妇都可以有性生活了,何况只是断手和盲肠炎…」
我没等她说完,就举起包着厚重石膏的左手,给她一个漂亮的全垒打。
断手也不完全没有好处的。
(剔骨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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