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搅蛮缠!蛮不讲理。柏少阳暗暗嘀咕着,脸上却保持着诚恳的态度:“我真喝多了,不是有意冒犯你,那什么,你大人有大量别和醉鬼一般见识行不?”
“行,不是不行,但你得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
“给曼曼打个电话,是她告诉我你在酒吧的,谢谢她。”
柏少阳蔫了,点了颗烟狠吸了两口:“不用了,这么晚,她睡了。”没有脸面,无颜面对,算了。
“不打个电话过去,她会担心的睡不着,你信不信,她这会一定抱着手机等电话。”
柏少阳信,怎么不信呢。可他真的一点勇气都没有,虽然思念像潮水一样汹涌,可他知,这个电话一打,他将无法控制住自己。
“好吧,你不打是吧,我打。”安悦说着拨通严曼曼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便别接通。
“安悦……”
“回家了……嗯,他没事,你睡吧。”安悦说,目光却看着极力忍耐的柏少阳。
声音有些哑,听语气,有些疲乏似的。
柏少阳双手比划,无声地说:“你问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白了眼自己老板,安悦照着吩咐问严曼曼。
“嗯,感冒了。”
柏少阳又比划:“吃药了吗?量体温了吗?超过三十七度五马上去医院。”
安悦重复。
“前天发烧来着,今天退了,还有些咳嗽,没事的。”
柏少阳比划:“多喝水,喝白水,让路之恒给她熬点姜汤,闷上被子睡一觉,烧退了体内也有病菌。”
呸!捂着话筒,安悦异唾弃的翻了翻眼睛,继续重复。
严曼曼忽然不说话了。
“曼曼?在听吗?”安悦问。
“是不是他教你说的?他在你身旁对不?”
安悦一呆,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声,随后把电话往柏少阳手里一塞:“穿帮了,自己说。”
愣怔的看着手机,柏少阳心如鼓锤。天知道他想曼曼想的都要发疯,他多想抱抱她啊,多想听她叫自己一声宝贝啊。
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严曼曼听见安悦最后那句话便断了电话。她不想听他的声音,即便想念的很,也不想听。听了,就会不受控制的哭,就会忍不住的想要回到他身边,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她不想藕断丝连,断就断个干净,拖泥带水只会让大家越来越痛苦。
呆怔的看着手里的电话,柏少阳的心,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剜掉一块。他的曼曼,连句话都不愿意和他说了。做不成情侣可以做朋友,这句话在她那是行不通的,所以曼曼,你是打算如你所说的那样,永远不再见?是吗?
“哈哈……”柏少阳大笑起来,笑声轻易掩盖了心头的苦涩。
“你笑什么?”安悦奇怪,犯什么病了。
“开心。”柏少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什么事开心成这样?”
“开始新生活啊,告别过去,从新开始,不应该笑吗?”柏少阳一副你傻呀的表情看着安悦。
安悦讶然:“这事值得笑?”说完死死盯着柏少阳的眼睛,想从那深邃的目光里看出些许端倪。
“直勾勾看着我干嘛,想吻我?”柏少阳问,嘴角上挑,一派轻浮。
安悦的目光的确直了,不但直还异常震惊,嘴巴微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老板,您、您休息吧,我走了。”
安悦吓的不轻,她太熟悉柏少阳这个表情了,那是刚加入他的公司时,柏少阳还没和严曼曼在一起,作为秘书,除了公事,老板的私事也要帮忙处理。
那阵子她最常做的一件私事便是帮柏少阳抵挡各种各样的女人。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便是帮他订酒店买礼物,那时的柏少阳相当的风流,十足的花花公子,直到爱上严曼曼,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安分守己,一心一意。所以说,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浪子,之所以风流,是因为还没遇到他想爱护的姑娘,遇见了,每个人都是君子。
手腕被握住,随后整个人跌进柏少阳怀里。
冰冷的手指慢慢滑过脸颊。柏少阳说:“陪我一晚,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