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移花叹了口气,回吻她道:“你放心便是,那明威将军我知道,是个爽人,家中只有一妻一妾,彤姨娘去了,只有享福份儿,比跟着我强。再说,她心中我只排富贵荣华之后,她知道自己要是什么。”“嗯。”浅浅一叹。他一点点吃她耳朵,麻麻痒痒,一会儿便也好了。半个时辰之后,凤移花从屋里出来,院子里还跪着朝云落霞姐妹,他低睨着她们,淡淡道:“说罢。”朝云自知闯了祸,吓边哭边道:“大爷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守着姨奶奶时候,和落霞姐姐偷偷讲彤姨娘事儿,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着实不知,姨奶奶会半梦半醒间把话听了去,又做了梦,求大爷饶恕。”落霞也跪你地上求情,“大爷,求您看朝云是无心之失份上,饶了她这一次吧。”“若不是看你姐姐对她有救命之恩份上,这会儿你已不这里了。自己去姜妈妈那里领二十戒尺,罚三个月月例,若下次再这般乱嚼舌根,你们姐妹自去吧,我这里容不下你们。”“多谢大爷。”落霞轻吐一口浊气。朝云亦是啼哭着连连给凤移花磕了三个头。这日子一天天过,不知不觉又到了夜晚。八月深夜,还有余热,窗下榻上,秦姨娘正撩着裙子,露出一双丰润大腿,那涂抹了鲜妍蔻丹手指两腿之间揉搓,她闭着眼,粗粗喘息,一会儿舒服叹气,一会儿又痛苦皱眉,随着那手指动作越探越深,抽,插越,她蓦地小叫了一声,整个人如死过一回摔到了锦褥上,手还挤两腿之间没有力气拔,出来,身子一缩就像是虾子。屋里漆黑,死寂一片,窗下蛐蛐今夜也不叫了。秦姨娘面对着墙壁默默流泪,只觉得这天好冷啊,冷她就像睡冰床上。作者有话要说:亲爱们,今天晚上还有一章哦。正文产子(一)老太太既已看出了苗头,每次凤移花去请安时,她便会多注意喜儿些,就发现这丫头果真看上了她花儿,只是花儿似乎对喜儿并无别样情愫,这就有点难办了。她虽心疼喜儿,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孙子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太太思来想去,就是不好跟凤移花开这个口,久而久之竟成了她一块心病了。转眼到了九月间,老太太有一日歪榻上打瞌睡,竟梦见了自己夫君老侯爷,待梦醒时老太太抹着老泪哭了一场。喜儿忧色满面,拿着帕子忙给擦拭,道:“老太太因何事伤怀?说来跟奴婢听听如何,奴婢虽愚钝,可必将力排解,若奴婢不能解您忧愁,不还有花大爷,凌二爷吗。”老太太感慨望着这从小就呆她身边服侍可心丫头,攥着她手道:“你可是心悦花儿?”喜儿一顿,手心里握着帕子一霎飘落地,她掩饰忙去捡拾,力图镇静道:“老太太说笑了。奴婢怎敢有那种妄想。”“喜儿,你过来,坐这儿。”老太太心平气和,轻拍了拍身边位置。“是。”喜儿垂头应着,默默坐了上去,看似镇定,实则她使劲揪扯帕子手势已然出卖了她内心慌张羞赧。“我老了喜儿,可你还正如花年纪。我担心万一哪一日我于睡梦之中去了,你将来堪忧。那日我让你泼了老大和老大媳妇,是我气急之下没为你考虑。老大媳妇心胸狭窄,我若一走,她必将以你为鸡,杀你以震慑我留下来老人,我原本想认你为干孙女,将你远嫁来避免这场祸事,可你偏偏看中了花儿。”“老太太,奴婢没……”老太太挥手打断,“你究竟喜欢不喜欢,我一双眼还看得见,你也无需急着辩驳。你心力服侍我一场,我忖度前后,还是决定满足你这小小痴妄。”“老太太。”心事被戳穿,喜儿面红耳赤,恨不得拿罩子将自己罩住再也不见人了。老太太仔细一打量她,便见这丫头也是个秀媚佳人,便笑着道:“原来小喜儿已然出落如此美貌了。是我错,竟将你耽搁至今。”“老太太,您今日真要羞煞奴婢吗?”喜儿捂着脸,慢慢跪到了脚踏上。如此反应,便是同意了她做法了。老太太笑着摸了摸她头,“去把你们花大奶奶叫来,我先探探她口风,咱们再慢慢谋划,必了了你心愿便是。”喜儿已羞红了脸,听着老太太要她去叫人,她赶忙起身跑了。老太太笑着招来红雀,让她倒茶捶腿,静心歪榻上慢慢等着。春晖堂离着迎春院不太远,约莫一炷香功夫,杜元春由兰翠搀扶着便到了,进了门,先毕恭毕敬给老太太请了安问了好。“你坐吧。”老太太一指放跟前绣墩,抬眼仔细打量她,便见她穿着素淡,妆容清寡,周身气焰也收敛了起来,便道:“我瞧你现模样倒是很顺眼了。”杜元春温婉一笑便道:“以前是孙媳不知好歹,总想着鹤立鸡群,病了一场之后,孙媳感悟颇多,往后必当做个贤良之人,心力为大爷掌管好后院,免去大爷后顾之忧。”“这就对了。”老太太欣慰于杜元春改变,便道:“你虽有过错处,也糟了花儿厌弃,可他心里定然还记得你好,其他不说,只一样,当年你明知花儿腿有可能一辈子都治不好了,还是毅然嫁了过去,他就铭记于心。你于他是不同,往后你殷勤小意服侍他,体贴他,他必会再度回到你身边来。你瞧着他现宠那玉姨娘吧,怨不怨?恨不恨?”杜元春忙摇了摇头。“即便是怨恨,你也怨不着别人,要怨就怨你自己。他宠别人,也是你自己推过去。”杜元春心疼了一下,勉强笑脸有些挂不住。老太太瞧着她笑比哭还难看,便打住了话头,拍着她手道:“不管花儿有多少个女人,你只要记住你是他妻,你们死后是要同穴而葬,这就行了。她们不管如何蹦跶都越不过你去。”“谨遵老太太教诲。”杜元春心里只有苦笑份,若老太太知道她做过事情,现就是看见她都会觉得羞耻吧。老太太满屋子一瞅发现不见了喜儿,哼笑了一声,便道:“她到知道躲了。”“老太太找谁?”杜元春问了一句。“喜儿啊。”老太太看着杜元春道:“你回去问问花儿,我给他个‘喜’字他要不要。好孩子,你去吧。”杜元春呆了呆,随即僵硬告退走了出来。待兰翠提醒她到了迎春院时,她才恍惚清醒过来,老太太这是想把喜儿给了他呢。“大奶奶,奴婢瞧您一路上都魂不守舍,可有什么心事吗?”兰翠递上来一杯茶问询道。杜元春轻吹了吹飘水上茶叶一会儿,忽然淡笑道:“我可没什么心事。兰翠,你去春景阁找大爷,就说老太太要送他个‘喜’字。”兰翠一看天,太阳还高高挂天上呢,大爷屯营里还未归啊,这时候怎让她去春景阁找人?“大奶奶?”杜元春吃了口茶道:“让你去你便去,别啰嗦了。”“是。”兰翠一时没转过弯来。待她到了春景阁,看见挺着大肚子庭院里散步娇娘,她蓦地意识到,这两日便是玉姨奶奶产期了。大奶奶这是要……兰翠咬了咬牙,转身想走,可她身影已被娇娘看见了。“兰翠姑娘来我这里可是有事吩咐吗?”兰翠脸色扭曲一阵,想给娇娘摆出个笑脸来,可她心里害怕着,怎么也不能成形,只好低垂下头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是奉了大奶奶命来找大爷,大奶奶说,老太太要送他个‘喜’字,问大爷要还是不要。”“什么样‘喜’字,可是用大红纸剪出来?”娇娘来了兴趣,不禁追问道。“是老太太身边‘喜’。”兰翠双手紧紧交握腹部,一咬牙便道了出来,说完就急急忙忙问:“玉姨奶奶,大爷还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