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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他突然停了下来，顿了一会儿。

&ldo;人们都认为我已经发疯了。我不能忍受天花板和墙壁‐‐我已经在房子的上面安排了一处地方，没有钥匙，没有家具和地毯，没有任何使人压抑的东西……但是，甚至那样做了，周围房子给我的感觉还是很坏。我希望的是那种空旷的郊野，就是人在里面可以自由呼吸的地方……&rdo;他直直地看着塞尔登。&ldo;嗯，你说什么?你可以解释它吗?&rdo;

&ldo;嗯，&rdo;塞尔登说道，&ldo;这有很多种解释。你产生了幻觉;或者你对自己施了催眠术;你的神经出了毛病;或者，那只是一个梦。&rdo;

哈默摇摇头：&ldo;这些解释都不对。&rdo;

&ldo;那还有其他的，&rdo;塞尔登慢慢说道，&ldo;但是，它们都不被大家承认。&rdo;

&ldo;你准备承认它们?&rdo;

&ldo;从整体来说，是这样!有一种高深的观点我们无法理解，也无法从正常角度来作出解释，我们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发现，而且就个人而言，我就认为要保持津神的空旷。&rdo;

&ldo;那你认为我应该做些什么呢?&rdo;哈默静静地想了一会儿，问道。

塞尔登兴致勃勃地向前倾着说：&ldo;可以做许多事情。其中之一就是离开轮敦，去寻找你的&lso;空旷郊野&rso;，找到那个地方，梦也就停止了。&rdo;

&ldo;我不能这样做，&rdo;哈默飞快地说道，&ldo;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我不能没有它们，我不想失去它们。&rdo;

&ldo;啊!我猜想也是这样。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找到那个家伙，那个瘸子。现在，你认为他拥有了一切超自然的特征，跟他说，打破那个咒语。&rdo;

哈默再次摇摇头。

&ldo;为什么不?&rdo;

&ldo;我害怕。&rdo;哈默简单地说道。

塞尔登做了个很不耐烦的手势：&ldo;不要那么盲目地相信它!那首曲调，就是灵媒婆最初弹奏的曲调，是什么样子的?&rdo;

哈默哼了出来，塞尔登疑惑地皱着眉毛听着。

&ldo;真有点像里恩基的序曲。里面有些令人振奋的东西‐‐它有翅膀。但是，我没被带离地面!可是，你每次的翱翔都相同吗?&rdo;

&ldo;不，不，&rdo;哈默爇切地向前倾着，&ldo;它们是不断发展的，每次，我都能看到更多的内容。这很难解释，你知道，我一直觉得我要到达某个特定的地方‐‐那些音乐会带领我到达那里‐‐不是直接的，但是，那连续不断的音峰，每次都可以比前一次到达一个更高的地方，直到一个再也不能往上的最高地点。我停留在那里直到我被拉回来。那不是一个地方，而更像是一种状态。嗯，最初我还不理解，但是，不久以后，我就慢慢理解到，周围还有别的东西在等待着我，直到我可以感知它们。想想那些小猫，它们有眼睛，但是最初，它们不能用眼睛来看东西，它们还是一个瞎子，必须学习看东西。嗯，对我来说就是那样，人类的眼睛和耳朵对我毫无用处，但是，与它们相对应的东西还没有发展出来‐‐那些根本就不是肉体上的东西。它慢慢地生长着……有光的感觉……然后是声音……然后是颜色……都很模糊很不明确。确切他说，生成出来的更像是对于事物的知识，而不是看见和听到它们的能力。最初是光线，光线渐渐加强和变得清晰……然后是沙滩，大片的红色的沙滩……而且到处是长长的像是运河的笔直水道‐‐&rdo;

塞尔登深深地吸了口气：&ldo;运河!真有趣，继续讲。&rdo;

&ldo;但是，这些事情还不是最重要的‐‐它们没有什么价值。真正重要的事物我还没能看见‐‐但是，我听到了它们……那像是翅膀直冲云霄的声音……总之，我不能解释为什么，它无比美妙!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和它相比。接着，又是另一个壮观景致‐‐我看到了它们…一那些翅膀!噢，塞尔登，那些翅膀!&rdo;

&ldo;但是，它们是什么?是人‐‐是天使‐‐还是鸟?&rdo;

&ldo;我也不知道，我不能看‐‐还不能看，但是，我能感觉到它们的颜色!翅膀的颜色‐‐在我们的世界里是没有这种颜色的‐‐它非常美妙。&rdo;

&ldo;翅膀的颜色?&rdo;塞尔登重复说道，&ldo;它会是怎么样的呢?&rdo;

哈默不耐烦地挥动着他的手。&ldo;我该怎么对你说呢?简直就像是对一个瞎子解释什么是蓝色!那是一种你从来没有见过的颜色‐‐是翅膀的颜色!&rdo;

&ldo;是吗?&rdo;

&ldo;是的，就那么多，那是我所能到达的最远的地方了。但是，每一次坠落回来时的感觉都比前一次更糟糕‐‐更痛苦。我不能理解这种情形，我确信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离开床。在我到达的那个地方，我确信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肉体上的存在。那么，为什么它会给我造成这么痛苦的伤害呢?&rdo;

塞尔登默默无语地摇着头。

&ldo;有些事情是挺残酷的‐‐就是每次的归来，那种拉拽‐‐然后是痛苦，每一部分肢体和每一根神经都充满了痛苦，而我耳朵的感觉就像是爆炸似的。接着，所有的东西都压了过来，所有的重量，就是那种可怕的被禁锢的感觉。我希望得到阳光，得到空气和空间‐‐而最重要的是得到可以呼吸的空间!我希望得到自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