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他转身去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罐辣椒油。
白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接着,斯悦搬了一把高脚凳到鱼缸旁边,他才在高脚凳上边,揭开辣椒油的盖子,作势要倒出来,“我觉得,你应该是怕的。”
哪怕是人,也怕谁往自己的浴缸里倒辣椒油。
白鹭委屈巴巴地爬上来,尾巴讨好地拍打着水面。
“相当于。。。。。。”白鹭小声说,“你们人类的贴身衣物吧。”
斯悦:“。。。。。。”
“?”
“!”
那他刚刚找白简说要对方的鳞片,就跟他找白简说“把你口口给我”是一样的,难怪白简那么看着他,难怪还要去房间。
见斯悦脸色由白到黑,由黑到青,又由青到红,白鹭爬上来,趴在边沿处,讨好地用头去蹭斯悦的下巴,“也不一定,只是隐私程度差不多一样的。”
越抹越黑。
白鹭继续抹,“反正你们都结婚了,要什么都是可以的呀。”
“水母。。。。。吃吗?”他尾巴从水里捞了一只最漂亮,口感也是最好的粉色水母起来,双手捧到斯悦眼前,那水母以为终于在自己兄弟姊妹被捞干净后终于轮到了自己,吓得到处爬。
“。。。。。。”
斯悦盖上辣椒油的盖子,仍旧是面无表情,“算了,反正我说都说了。”破罐子破摔吧,不知者还无罪呢。
而且,就像白鹭所说,只是隐私程度差不多,又不是真是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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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悦在房间打游戏打到了晚上八点多,和周阳阳他们吐槽了这件事情。
“我去,真有那么大章鱼,我只在纪录片里看见过!”
“你拍照片没有?你要是拍了,再剪辑一下,那不就是克苏鲁吗?”
斯悦:“这不是重点。”
周阳阳被对面的玩家打倒了,他一边朝斯悦游戏人物的脚底下蹭,求扶他起来,一边嘴里不停,“我知道,重点就是你找人家白简要他的鱼鳞嘛。”
“早知道要头发的”斯悦把人扶了起来,纠正他。
“那不还是差不多,”周阳阳一句话就击溃了斯悦建立了三个小时的心理防线,“鱼鳞哎,哎哟好害羞。”
“。。。。。。”
“神经病吧你!”
“认命吧,这就是物种之间的差别,早让你多了解多了解,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别人一坑你一个准。”
斯悦努力不去想当时在会客厅的场景,“军训结束我就开始上课,那时候我就懂了。”
周阳阳憋着笑,不让自己笑出声,“课本会让你不要随便找人鱼要。。。。。。啊不对,是鱼鳞吗?”
但最后,他还是笑出了声。
郑须臾也在笑,他旁边的尹芽靠过去,给他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凑过去亲他,尾巴也悄然卷上郑须臾的腰,“你们在笑什么?”
“哦,斯悦找白简要鱼鳞,白简他弟说鱼鳞,挺那啥的。”
尹芽:“鱼鳞啊,差不多吧就,对人鱼而言是很重要的东西,鱼鳞相当于人鱼尾巴的一层盔甲,也是表达某行为的重要器官。”
郑须臾察觉到尹芽的举动,关掉麦,将缠在腰上的尾巴用力摘下来,没成功,他苦着脸,“宝宝,不要了吧,不是刚那啥过吗?”
尹芽瘪瘪嘴。
郑须臾举着手机,“让我打完这一把,就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