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泽放下茶杯,说:“云墨,这段时间很累吧?工作有没有压力?”
“不累,”楚云墨摇头:“没有压力。”
“那就好。”
阿姨端来了面条,楚云墨一边吃,楚成泽一边慈祥地问:“云墨,你的工作有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楚云墨迟疑了一下,摇头说:“没有。”
楚成泽看了楚云墨一眼,没有再说话。
能做到总参谋长这样的高级军官,自然有相当的智慧,儿子突然回来,却又什么都不说,他就预感到他遇到了什么麻烦。
但楚云墨不说,他也不便追问,对保密条例他也是背得滚瓜烂熟的,知道该说的儿子才说,不该说的他是绝不会说的。
楚云墨把茶重新给父亲添上,楚成泽端起来抿了几口,说:“云墨,你的能力,我没有怀疑,你只需要记住你肩上的责任就行,别的,一概不用管。”
楚云墨深深看了父亲一眼。
父亲这句话,说明他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但他仍然毫不犹豫地让楚云墨记住他肩上的责任:“别的,一概不用管!”
这句话简单,却也有力!
楚成泽又说:“我知道你忙,一会儿去跟你母亲打个招呼就早点回去吧,工作要紧。”
楚云墨陪父亲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到楼上跟母亲打招呼,然后告别父母离开了。
在回y市的途中,楚云墨反复回想着父亲的话,觉得父亲一定预感到姐姐或者姐夫有问题,他就这么几个亲人,很容易想到这方面。
父亲既然这样说,就说明他有了思想准备,他沉重的心情放松了一点。
这时候的楚云墨还不知道,y市有另一重打击在等着他。
清悠居,左曼云的手机响起,王初豪三个字一映入眼帘,她的心就开始剧跳起来。
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拿起手机,颤抖着按了接听键。
王初豪没有过多寒暄,说:“小云,我妈说婚期定在十月初八。”
左曼云楞了一下,说:“十月初八?一星期后?”
“是的,”王初豪说:“我妈找人看的日子,这个日子最近,如果再往后拖,你的肚子就太明显了。”
左曼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小云?在听吗?”王初豪问。
“在听。”
“那你看……”
“可以。”这个婚礼早晚都要举行,再拖也躲不过。
“好。”王初豪说:“那我们明天就去订做婚妙,拍婚妙照,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你能不能请假?”
“我……我不知道。”
“你尽量请假,要不然来不及了。”
“好的。”
“还有,你爸爸那里,是不是我们一起去请?”
左曼云说:“不用,我跟他打电话说就是了。”
挂断电话,左曼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转来转去。
她现在特别担心楚玉梅会给楚云墨打电话请他参加婚礼,怕看见他一回来就一脸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