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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奇怪了。&rdo;谭明溪觉得后背发凉。

&ldo;你一直在和自己说话吗?&rdo;马源露出惊讶之色。

&ldo;明明有个人。&rdo;谭明溪纳闷道。他忽然想起了在水房里自言自语的彭斌，难道真有一个其他人看不到的人存在?

&ldo;我们走吧。&rdo;马源说。

&ldo;再好不过。&rdo;谭明溪迫不及待地从浴池里走出来。

两个人换好衣服，步入大厅，马源在前台结账，谭明溪跑出去发动汽车。雪还在下，马路上像铺了一层松软的白垫子。

停车场只有两辆车，看来这里的生意不甚乐观。吉普车仿佛被异常寒冷的天气冻病了，谭明溪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它唤醒。

&ldo;怎么了?&rdo;马源跑过来，拉开车门说。

&ldo;打不着火了。&rdo;

&ldo;是没油了吧?&rdo;

&ldo;不可能，来时还有半箱呢。&rdo;说话间谭明溪又试了几次，车子剧烈地颤了颤，随后就再没动静了。

&ldo;别试了。&rdo;马源说，&ldo;咱们打车回去。&rdo;

两个人站在雪地里等了一会儿，没有一辆出租车驶过。

马源忽然笑起来：&ldo;你还要等下去吗?&rdo;

谭明溪看了马源一眼，他就像是孩子们堆的雪人。

&ldo;好像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了。&rdo;谭明溪苦笑道。

&ldo;其实有两个选择。&rdo;马源说，&ldo;要么到楼上住一晚，要么被活活冻死。&rdo;

&ldo;回去吧。&rdo;谭明溪拔下车钥匙，随马源返回到洗浴中心。

马源要了一套豪华房，面积相当大，里外间各有一张大床，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这间客房的档次绝不比星级酒店逊色，你能想到的所有家电、用具在这里应有尽有。

&ldo;房价很贵吧?&rdo;谭明溪四下张望。

&ldo;如此慷慨的老板不多见吧。&rdo;马源打开冰箱。

&ldo;的确。&rdo;谭明溪承认，&ldo;我脑子里正在搜寻合适的恭维词汇。&rdo;

&ldo;我看你还是省了吧。&rdo;马源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酒，用一把长长的瑞士军刀启开瓶盖，&ldo;你喝酒吗?&rdo;

&ldo;其实我不想喝。&rdo;谭明溪取下两个玻璃杯，&ldo;但我怕被你赶出去。&rdo;

&ldo;你的担忧是必要的。&rdo;马源往杯子里倒满酒，一本正经地说，&ldo;如果你不喝酒，我真会把你赶到马路上去。&rdo;

&ldo;我们为了什么而干杯呢?&rdo;谭明溪举起酒杯，说，&ldo;是不期而遇的大雪还是一蹶不振的吉普车?&rdo;

马源说：&ldo;我建议还是为神出鬼没的孙岷佳干杯吧。&rdo;

谭明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ldo;希望他永远不再出现。&rdo;

&ldo;你错了。&rdo;马源一边倒酒一边说，&ldo;他明天还会出现。&rdo;

谭明溪吃惊地问：&ldo;为什么?&rdo;

&ldo;很简单。&rdo;马源把杯子递到他手里，说，&ldo;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rdo;

&ldo;孙岷佳有什么目的?&rdo;

&ldo;不知道。这是他的秘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