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月闭上眼睛,像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见她久久没有动静,聂景易抬脚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发现苏绾月竟然睡了过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然就这么睡着了,真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话所以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抱怨,甚至还有些喜悦。
聂景易将苏绾月的手腕翻过来,两根手指搭在脉上,发现这人脉搏虚滑无力。
看来这些日子是心浮气躁,过度劳累,再加上夜夜饮酒,身体不调,导致气血虚弱。
聂景易将手下的阿庆留在府内,就是为了照看苏绾月的饮食起居。
至于其他的消息,自然也是打听到了一些。
苏绾月不高兴,他特意命阿庆准备一些逗女儿家开心的东西。
之前在花园里扎的秋千,苏绾月倒是玩了一次,但准备的其他东西,苏绾月全都不看,想来也是伤心到了极点。
聂景易又开始心疼起眼前的女子。
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要背负那么多。
他弯下腰,一手穿过苏绾月的腋下,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双手稍一用力,便将人抱了起来。
怀中人的重量轻的不可思议,聂景易不禁怀疑这人每日到底有没有吃饭,怎么会轻成这个样子?
将人放在床上,将苏绾月压着的头发撩至一旁,又拿起一旁的被子将人盖好。
聂景易看了眼不远处的横七竖八的酒壶。
屋子里全是酒气,这样的环境,人怎么会睡着舒服?
聂景易摘下腰间随身携带的香囊。
他之前在军中日日辛劳,有时难以入眠,特意让军医配了东西放入香囊中,助眠的效果倒是不错。
聂景易将香囊放置苏绾月的枕边,直到睡梦中人的呼吸逐渐平稳,才在天明时刻离开。
第二日,苏绾月醒来时,头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疼。
她有些惊奇,这一晚睡的倒是安稳。
刚要下床,眼神触及枕边的香囊,拿起来反复查看,又闻了闻气味,突然想起昨晚上聂景易好像闯了她的屋子。
看了眼身上的衣服,不禁唾弃自己的无能,竟然在外人面前露出懦弱的样子。
这只香囊……
苏绾月抓着香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换好衣服,她将香囊放在妆台下的抽屉里。
简单用了早膳,苏绾月开始处理起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