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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医生等她继续说。他知道，不必引导，也无须催促，很快，就到重心了。

&ldo;这次她回来后，虽然一切都不变，但她情绪太稳定了。没有哭过，甚至眉也没皱过一下-------总是欠了点什么。我明白，她是失去了羞耻心。&rdo;

医生心想：这样岂不是更好？

女人脸色有些苍白，但意志开始坚强了，她正视医生：&ldo;我怀疑----那平安回家的----不是我女儿，她---是另外一个人！&rdo;

&ldo;说下去，&rdo;医生鼓励：&ldo;你怀疑她不是人？&rdo;

&ldo;啊不，她有体温、脉搏，在太阳下也有影子。她是实在的人，可以摸到，肌肉也有弹性，我总不会认为她是鬼。--------但，不是我的女儿，真的，医生，请相信我，&rdo;急泪夺眶而出。

医生耐心的听罢，还是尽忠职守：&ldo;现在听你一番话，到底是否幻觉或什么问题，还需要做详细的交谈和心理分析，甚至身体检查，才可知悉真正的原因。&rdo;

他叮嘱：&ldo;你明天，下午3：30吧，把小晴带来，好吗？&rdo;

女人擦眼泪：&ldo;你一定要帮我，我快疯掉了。&rdo;她恳求道。

医生为她推开门。目送她进了电梯，离去了。

医生转身，把房间中的白布帘拉开：&ldo;封老板，你听到了？1号不行了。&rdo;

封老板沉吟：&ldo;明天来了，你佯做检查，设法说服她。&rdo;

&ldo;母女关系，瞒不下去。&rdo;

&ldo;迟早露马脚---------&rdo;封老板：&ldo;待会我打个重要电话。今晚7点正，全部到我家开会。&rdo;

封宅是独立的别墅，三楼有间长期封锁的会议室。这晚，座上客全是有头有面，运筹帷幄的高层人士，除封老板和他旗下的方医生，还有广告商、唱片公司电影公司的头头、好莱坞的监地产商----------还有国内高干。

开会只为一个目的：辛小晴。

&ldo;投入重本，才打造出的明星偶像，绝不能放弃。&rdo;

&ldo;本来是取之不尽的油井，怎能变枯井了？22了，是赚钱的黄金岁月。&rdo;

&ldo;不，是钻石岁月，再过五六年，也没有了。&rdo;

&ldo;照说1号乃量身订做，外观完全符合，皮肤还白里透红。我们掌握的一切资料，喜怒哀乐细节，包括每月的生理周期都输入了，应该天衣无缝。&rdo;

&ldo;就是不累，什么都肯，敬业乐业，服务至上--------太完美了，到了无耻的程度。对人和背人都笑的很持久。&rdo;

&ldo;对，正常人不可能笑那么持久均衡的。&rdo;

&ldo;人有情绪是因为有自尊，有选择。对非心甘情愿的事表达不满。&rdo;

&ldo;这点我们当然清楚，可机械人不会明白。它们乐于效犬马之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