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去深想,难道她就不去深想么,为什么就是看不出来他对她的好?
还每说一句话,都能气疯了他。
“该死的女人。”
眸光流离过暗沉的光度,帝曜转而拽过笔,用修长的指尖轻转着,眉心逐渐宁静。
他凝向了身旁的老人,“老福,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她么,会帮她说话,还真是难得。”
“老奴是不喜欢她,那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人啊,对皇上居心不良,虽然老奴现在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怎么回事,嘴巴也挺气人的,但老奴知道一点,她是皇上唯一能触碰的女子,皇上也……”
福公公没有继续说下去,帝曜却很明白。
大多人只知道他不喜欢女人,传言他可能有什么怪癖,殊不知,他只是不能碰而已。
自从那件事之后,一有任何女人接近,他就觉得恶心,由心的恶心,由心的想吐。
若非如此,以他二十五的年纪,以他帝王的身份,恐怕早已儿女满堂。
而她……
耀眼的阳光,透窗而入,打落在男子已宁静的脸庞,多了份明暗不定。
指尖不经意的划过嘴唇,他终是摇了摇头,问道:“那事怎样?”
“老奴先前就想跟皇上说了,她们吵闹的时候,也不知道谁推了刘婕妤一下,刘婕妤身上掉出一块手绢,材质、手感等等都跟布偶一模一样,所以老奴便把她交去了慎刑司,但她一直在喊冤。”
“是么!”
帝曜对此不置是否,只是嘴角上扬间,隐隐的有些嘲意。
福公公自然清楚他的心思,其实他也一样,根本不信,而且他明明看见……
“皇上,这事……”
福公公话未完,外面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林潇潇如往昔一般,进来后,便很识趣的跟他保持了距离,这才行礼,“皇上。”
“皇后真是应该好好的管管后宫。”
“皇上放心,臣妾会的,不过皇上也知道,宫中人多嘴杂,凤贵妃这作风,若是……”
“朕的女人,朕自己会负责,就不劳皇后操心了,皇后只要管好她们便可,没有下一次。”
帝曜漠然打断,语气间有些不咸不淡。
林潇潇也没执说,微微福身道:“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臣妾告退。”
来来回回,也就简短的话,看似没什么,但其实隐藏了不少东西。
只要是聪明人自然懂得,林潇潇就是之一。
走出宁心殿,她一直挂在脸上的柔和,终于缓缓退去。
桑茹见状,不禁道:“娘娘,这不是没事了么,怎么您好像看起来不太开心?”
“开心?”林潇潇浅浅扬唇,笑得有些莫名,“先皇早逝,皇上十岁便已登基,太后以皇上年小为借口,借齐皇叔和赵丞相之势,垂帘听政,把持朝政十年有余,就此,赵家之人,遍布朝野,声势一时无两。”
“而皇上,韬光养晦,隐忍不发,利用五年时间,暗中夺回了大半权力,等太后发现时,终于耐不住了,利用和曦公主发动了宫廷政变,眼看皇上就要性命不保,最后却反了盘,稳住了龙位,不仅让齐皇叔也命丧于此,还将计就计的赶了太后下朝,知道这代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