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禾闻言双眼又睁大了几分,她来来回回将两个房间看了半天,天旋地转,脑袋里都是浆糊,她也不清楚到底哪个是她房间了,于是她指了指对面的房间问到:
&ldo;这个是我的房间?&rdo;
贺久嘴角一勾,很坦荡的点了点头。
庄禾一拍脑袋,&ldo;喝多了,让你见笑了!&rdo;
说着推开对面的房门,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倒在床上就睡晕了过去。
原本站在门外的贺久双手插兜,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脚步一抬跟着进了庄禾进去的那个房间。
屋子里黑灰色为基调的装修风格稍显暗沉冷淡,超大软床中央躺着一个毫无形象的女孩,贺久盯着她看了将近一刻钟。
透明的落地窗映照着屋内的情景,除此之外一片黑暗,没有刺耳的哭喊声,没有血淋淋的掌印,更没有撕心裂肺的求救。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他第一次主动关了灯,爬上床,随手将庄禾软到不可思议的身体揽到了怀里,嗯……手感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这是自他十二岁开始第一次试着关灯睡觉,深吸了一口气,庄禾香甜的味道让他心安,他慢慢放松,卸下心中所有枷锁,渐渐陷入熟睡。
他想,庄禾应该就是上天塞给他的安眠药,只不过药效能持续多久,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第11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二人脸上时,他们睡得正香,还是熟悉的姿势,还是要命的窒息感。
庄禾做了一晚上梦,梦到自己变成了驴,被人套上了车去犁地,身上的绳子跟八爪鱼一样,又粘又紧,犁了一晚上地累得她差点嗝屁了。
待太阳全部升起时候她醒了,也终于看清了身上缠了她一晚的那&lso;八爪鱼&rso;的模样,毛茸茸的发顶窝在胸口,贺久用四肢将她捆的紧紧的,将近三米的床她们俩只占用了一个人的地方。
庄禾:&ldo;……???&rdo;
发生了什么?
她断片了,一点也想不起来昨晚喝酒之前的事。
是她强行睡了贺久,还是贺久睡了她?
正在她补脑一出大戏的时候贺久缠着她的腿动了动,庄禾差点哭出声:&ldo;嗯……&rdo;
她的声音婉转轻柔,像一片羽毛划过,让人听的心里痒痒,只想捉到那片羽毛掐在手里拿捏。
庄禾咬紧下唇不敢有太大动静,她只怕吵醒大佬然后被灭,上次他生病还情有可原,这次呢?纯属喝断片发生了事故,万一他追究,自己纵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呀!
不过贺久还是醒了,他枕在庄禾软软嫩嫩的胸脯上,听到声音微微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