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
除了冷还是冷。
庄禾泛白的唇哆嗦着,团成一团的身子又缩了一下。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呼吸有些粗重急促,似乎正承受着什么难以压制的痛苦,白嫩的小脸红扑扑的,有些烧,秀气的眉轻拧着。
&ldo;嗯……好冷……&rdo;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的,又软又甜,每一个音节都像在撒娇,听的人心头发软,只想将她搂进怀里亲吻爱抚。
&ldo;大佬你在哪,为什么还不来救我……&rdo;
她甜甜声线里带着少许哭腔,挺翘的鼻尖抽了抽,泛白的小嘴扁着,无声中诉说着自己心中的委屈。
贺久心里一软,伸出手臂将怀里的小人儿抱的更紧一些,试图传递给她更多的温暖,也让自己心安。
他低下头,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庄禾湿漉漉的发顶,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更加深情、温柔,他将苍白异常的脸贴在她发热的脸颊上,眼神柔到滴水,在她耳旁不住的呢喃:
&ldo;乖,小傻蛋我在这里,别怕……我在。&rdo;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庄禾一把抓住他身前的衣襟,被泡到发皱的指尖紧紧的握着,生怕一松手他就消失不见了。
&ldo;大佬……&rdo;
她声音中的惊恐褪去,余下的全是对贺久的依恋和信任。
贺久紧紧的抱着她,这一刻心里那块空缺被彻底填补,他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劫。
一个一辈子都解不开的劫,也是他这辈子都舍不得解开的劫。
他自愿沉沦。
这个山洞不算太深,洞内到洞口不足两米的距离,不过还好地势够高,就算外面的雨下的再大也不会漫延到这里。
冲下来的那一刻贺久抱住了庄禾,他们两个人一路被河水冲到下游,一路波折,醒来时他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被冲到了哪里。
借着最后一点力气,贺久抱着已经昏迷的庄禾爬到了这个落脚地。
大概是感受到了贺久,庄禾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有些迷茫的歪了歪脑袋。
&ldo;大佬?&rdo;她惊奇的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ldo;我是不是在做梦?&rdo;
贺久勾唇一笑,面上掀起三分轻挑七分深情,他伸出手指轻轻拂去一缕贴在她脸颊上的湿发,轻笑到:
&ldo;怎么,就那么想我,连梦里都想着梦到我?&rdo;
庄禾脸上颜色更深,有些羞涩的躲了躲他灼热的视线,心跳加速,她有些尴尬的舔了舔干燥缺水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