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点惊异,“这么明显吗?”
“不明显,但是如果不是警察应该不会和我周旋这么久还没做什么坏事。”裴修言瞄到他食指处的茧子和头发茬子处一圈稍微有点和脸上肤色的差异,他猜想那是戴过警帽产生的肤色差异。
“你真是烟海大学的?”
“庆大的。”
“好家伙。”男人嘶了一声,“你从哪儿考过来的。”
“深南。”
“好家伙,高材生啊。”男人想了想,“前途不要了?跑这儿来查沈自峰?查他干嘛啊,你家里有人让他迫害过啊。”
“我现在是实习律师。”
“律师,律师不是只管打官司的事儿么,怎么轮到你来查案子了。”
“来查个证据。”裴修言说出来,男人身上确实有种让人信任的能力。“你也是来查他?”
“我查他干嘛,我好好的警察当着,我饭碗不要了?”男人开始摆弄他那鞋。
“你是周江这儿的警察?”
“我说了,你少打听我,对你没好处。”
“所以你觉得刚才进来的那些人不是宾馆的人,是沈自峰的人?”
“要不说你大学生什么也不懂呢,”男人又笑了笑,“这儿是哪儿?”
“周江县。”
“你自己说的周江县教育资源匮乏,你跟那保安说自己是烟海大学的,你知不知道在这个县城里,能考上一本大学的那一年都没有几个,你说你自己是烟海大学的,你觉得他能不认识你吗?”
“连门口的保安都是沈自峰的人?”
“人家是京官儿,京官现在谁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啊,”男人从兜里掏出烟来,“能不在家门口儿这种地方布防吗?”
裴修言叹了口气摇摇头,“那就是找不到了。”
“你找什么东西跑县政府找去?”
“找一件被政府扣押的东西。”
“大么?”
“车。”
男人给烟吸上一口,然后吐出几个圆形烟圈儿,“你找错地儿了。”
“那该去哪儿找?”
“跟我去吃口饭去。”
“你不是说外面有沈自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