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摸幼崽毛毛一样的触感所惊艳,再摸到那块硬硬的地儿,像在婴儿手上摸到了茧子,心里怪堵得慌。
大家纷纷拧起了眉。
“阿杬,那这个怎么办?”
“返工。”
“先把兽皮在水里浸泡软了,再在这块儿没处理好的地方重复咱们之前的动作,再拿回去熏。”
“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就去。”
很多东西是试验出来的,也是熟能生巧。十几张皮子只有三五张不行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那剩下的这些就可以了吗?”
草拎着一张软弹的皮子问道。
白杬:“还不行,还要把我们之前抹上去的东西洗干净,然后再把皮子多抻一抻。干了之后会更软和。”
白杬拿着一张做好的皮子到河边。
其余的兽人跟上。
皮子浸泡着,白杬又去把那框子拿过来。
浸泡好的兽皮固定上去,再把框子斜着搭在一块大石头上。白杬拿了一块边缘光滑的木片,沿着兽皮没有毛的那一边往里面边刮边抻。
兽皮随着力道不断凹陷下去,手一撤开又立马恢复。
湿了的兽皮极有弹性,这样做也能将兽皮变得更软。
好一会儿,白杬收了手。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再洗一洗,晒干就可以了。”
余下的时间,两个部落的兽人都在学着处理兽皮。
阿杬处理的兽皮又软又舒服,他们看着都舍不得拿到部落集市上去了。
*
傍晚,这些天放置的兽皮全部放入烟熏的棚子底下。
白杬把熏了几天的兽肠取下来给新处理好的兽肠腾位。
兽肠每天都有新增的,有时候吃不完的心肝肺什么的也会挂过来熏。
四五天积攒的量就已经不少了。
没有抹盐,加上天气不断在升温。
白杬担心放坏了,干脆今晚上先煮进锅里。明天早上兽人们走的时候热一热就能吃,也不用啃生的。
其他的兽人在河边继续处理今天的兽肠,白杬带着树几个把兽肠煮了。
熏制的东西带着特有的木柴味道。有些人吃不惯,有些人却是喜欢得很。
碍于条件,且吃饭的兽人过多,只能煮。
兽肠先用热水洗个几遍,然后切成段,打成一个一个的结。加水煮,吃的时候好入口。
光煮兽肠单调,白杬再和大家一起切上些熏烤的内脏片儿,一共煮了出六个锅来,够明天早上出去狩猎采集的兽人吃一顿了。
至于他们吃的,早上起来再做就是了。
如此,前几顿留下的兽肠这一下就消耗了大半。横木上挪出了位置,又可以继续熏。
*
星河漫天,明明灭灭。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白杬趁着炖煮的间隙撑着腰仰头放空,指尖摸了一把身上的兽皮衣,喃喃:“又该洗了。”
煮肉的味道难免吸引人,兽人们频繁地咽口水,巴巴看着白杬就希望他给那么一口尝尝味道。
白杬又不是不知道大家的德行。
开了个口子就想办法要薅着把东西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