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瑞递了一杯茶给桃山。
桃山接过来捧在手里,茶微温,她轻轻应了一句谢谢,“他关了门,自己在、在里面。”
林瑞是知道戚渊身体状况的,怕真的出了什么事,立刻上了楼。所幸戚渊还有理智,听见门外是林瑞,给他开了门。
戚渊开门后林瑞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自己在里边犯病了,知道给我开门那还好。”
他话音刚落,门外泄了光进去,林瑞刚好看见戚渊藏着半暗半明的眼睛,是红的。
——林瑞见戚渊犯病最严重的那次,他都没哭过。
林瑞操了一声:“哥你别吓我,你情绪现在稳不稳定?你药在哪?我给你拿药?”
戚渊嗓音有点沙哑:“没事。”
“……那你现在这是?”
戚渊没回答,林瑞于是猜想了一下,换了种问法试探地问:“那,那小姑娘,之前你认识啊?”
戚渊反问他:“你有过白月光吗?”
林瑞被问得懵了一下,就听见戚渊低低地接下去:“她就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白月光。”
林瑞晴天霹雳:!!我草这渊哥扛不住!肯定扛不住!
林瑞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准备给阮医生打电话了。戚渊探手过来挂断,他神情有些疲惫,但言语之间很平静:“她现在在下面吗?”
林瑞胆战心惊地回答:“呃,在的啊。”
“你让她先回去,就说我头疼在休息,”戚渊顿了一下,又说,“算了,我自己下去说吧。”
林瑞立刻跟着戚渊一起下了楼,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念叨:“哥,要不你提前先吃个药?”
戚渊停下:“你在她面前提‘药’试试?”
林瑞立刻用手给自己嘴上打了一个封条,示意自己绝对不会乱说话。
下到一楼,桃山坐在沙发上用着平板在看《枭歌》以往的上色稿,她向来都是这样,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特别认真。戚渊站在楼梯口忍不住对着她长久地失神。
一开始,其实真的没有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