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勒痕吗,至于生气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误会我和别人玩SM?
但细想也是,哪个正经人家会放绑架专用绳,又是哪个正经人家会趁人喝醉占便宜的。
所以我就这么被顾清然强行划入不正经人群了。
不对,应该是从高中开始,顾清然就已经把我划入不正经人群里了。
高二那年,身为帅哥小雷达的我在开学一周时间就把同楼层所有帅哥的模样和名字都记下来,一个月就和他们混成半分熟。
其中一位和我志同道合的朋友和我关系最好,他是校篮球队的一员,虽然我不怎么打篮球,但一来二去就成了一位优秀的后勤人员。
在一次娱乐赛上,校篮的小伙伴们被高三党血虐,就在那时候,我才知道最出彩的学长叫顾清然。
原来以前偶遇过的帅哥叫顾清然,原来他的篮球打得很好,原来他已经高三了。
叛变的我成了高三党的后勤,昨日黄花的亲兄弟酸成山西老陈醋。
那时候,顾清然不知道我的大名,他还拿我当成一个小学弟,听别人叫我小晨,会私自给我起一个小橙子的外号。
从那时起,小橙取代了小晨,而只有顾清然会叫我小橙子。
暗恋是一件很傻逼的事情,特别是暗恋一个直男。
他有多直呢?比如他完全不相信这世界上竟然男人可以喜欢男人,就像不相信男人能生孩子一样,是可以以科学作为佐证,并能在任何角度都能在辩论中完胜的、既定的、毋庸置疑的事实。
于是后来,连我都对自己的性向产生了怀疑。
我一边活成哥们,一边在顾清然看不到的地方活成了违背科学的变态。
我的朋友看不下去了,在我的点头下传播出一条关于顾清然喜欢田晨逸的谣言,试图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同这人讲讲道理。
于是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原来高岭之花难追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喜欢上了一个高二小学弟。
我怀着敬畏之心赴死,去篮球场找顾清然,他像没事人一样接过我递出去的饮料,在休息时还坐在我身边。
他出汗了,我闻到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他靠着椅背大张这双臂,像把我半搂入怀。
除了赛场上的队员,没人注意到我们两个,我呼吸急促,脚尖快把水泥地刨出一个小坑。
第16章
我当时没话找话的说了自己的月考成绩,顾清然夸了我一句,好像说的是,做得好小橙子。
记忆虽然模糊,但我清楚记得,他用脏手摸了摸我的头顶,短暂且温暖。
然后他给我道歉,说忘记自己打过球没洗手这件事,我咬着嘴唇说不原谅。
他问我那怎样才能原谅他,我头一昏,便先斩后奏的吻了吻他的脸颊。
他的脸颊湿润、火热,我离开后看到顾清然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紧接着他就轻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