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问雪又搜了搜,这次没有崽发现什么线索。
她便不再管尸体,走过去看郁媱怎么样了。
郁媱的头发此时乱糟糟的团在一起,像极了挂在树梢上的鸟窝。
“噗!”
郁媱羞恼道:“不许笑!”
楼问雪伸手遮住嘴角,进自己最大努力憋笑。
郁媱越整越乱,旁边的楼问雪还时不时地发出气音,一听就知道是憋笑憋的。
楼问雪见郁媱的神色越来越委屈,甚至有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紧接着竟是要拔楼问雪的剑去割头发。
楼问雪吓得连忙止住笑,她伸手按住临春剑,蹲下身轻言细语地哄道:“要不要我帮你?”
小祖宗,可千万别哭啊。
郁媱不回答,只是生气地露出个后脑勺对着楼问雪。
楼问雪轻呼一口气,知道对方这是同意了。
于是她盘腿坐下,索性她还记得自己此时还是个男人,她道:“姑娘冒犯了。”
楼问雪极为细心地一点点解开郁媱头发上缠绕的死结,生怕扯疼了她。
郁媱的头发十分柔顺光滑,摸起来像极了上好的绸缎,楼问雪觉得哪怕世上最为柔韧的鲛丝都没有郁媱的头发摸起来顺滑。
楼问雪摸得爱不释手。
郁媱跪坐在原地,背对着楼问雪,她的脸上此刻哪有刚才要哭不哭的样子,她唇角微勾,感受着楼问雪纤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
她像只被撸顺毛的猫,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楼问雪耐心地花了点时间才把郁媱头发理顺,拿起放在地上的发簪,帮郁媱绾了个好看的发型。
楼问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拍拍郁媱的肩膀:“好了。”
郁媱鸦羽般的睫毛轻轻微颤,她向楼问雪道谢:“多谢公子。”
楼问雪扶起郁媱,再次蹲下身帮郁媱拍掉裙子上的草屑,“姑娘可有受伤?”
郁媱刚要摇头,但一对上楼问雪关切的眼神,她抿了抿唇,脸色依旧苍白:“公子,实不相瞒,妾身的脚崴着了,现在痛的厉害恐怕走不动路,这里危险,公子不要管我,还是速速离去吧。”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楼问雪反驳郁媱的话。
她现在是装扮成男人,不好检查郁媱脚上的伤,那样过于冒犯,可看着郁媱疼得脸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