亁京是楼家的地盘,人家的事还是由自家人解决为好。
温思年也没有过多插手此事的想法,很痛快地便把尸体移交给了莹儿。
两人交接时,刚踏出大门的怀姣突然转头,哭道:“道长,翠花在楼里呆了那么多年,这里是她的家,还望道长查明真相后,能让她归家。”说完便和男子离开。
大门外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楼问雪扶着怀姣远离人群。
怀姣坐在卖馄饨小摊的板凳上,又哭了一会,才道:“多谢公子。”
楼问雪仿佛也感同身受,跟着红了眼睛:“姑娘节哀,谁能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喝了一下午茶水,楼问雪的肚子有些饿,她撩起衣袍坐下想点碗馄饨吃,却发现卖馄饨的老板也混在人群中看热闹。
看来今晚只能回家吃了,不知郁媱今天有没有给她送饭。
她有点想念楼府大厨做的酒酿豆肉了。
怀姣拿起帕子擦眼泪,她不再哭闹,而是静静地看着楼府的人搬走翠花的尸体。
直到人群散去,她才重新托起水烟斗,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朵朵白烟,妩媚的眼尾依旧带着一抹鲜艳的红。
楼问雪见她重新平静下来,便准备起身告辞。
这次怀姣没有纠缠不放,她再次向楼问雪道谢,优雅地走进槛清楼。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路上的人们不禁加快了脚步,街道屋舍的窗户一个个关闭,馄饨摊的老板也推着小车离开。
楼问雪冒着雨回了家,她刚到屋檐下整理衣袖,院子的大门便从内打开。
郁媱举着一把青色油纸伞出来,正好遇到了屋檐下的楼问雪。
“公子怎么不等妾身去接你。”郁媱微微垫脚将油纸伞举过楼问雪头顶。
楼问雪弯腰钻入雨伞下。
两人撑着伞走在院子中,油纸伞不大,要想不淋雨,两人只能凑在一起走路。
楼问雪和郁媱肩膀擦着肩膀,走路时手还会不经意间与对方轻碰。
楼问雪很受不了这种轻轻挠挠的接触,像一片羽毛扫在心间,扫得心痒痒的。
她偷偷看向身旁的郁媱,郁媱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看起来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