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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真的有人来了!……他们来赴约了!……简直难以相信……&rdo;至此为止，有

人连声称奇，有人走来走去，多罗泰一直没有做声。周围的人愈来愈多，她也愈是

觉得不再需要解释和说话。她变得很严肃很认真。

她那沉思的眼神表现出内心无比的激动。每来一个人，她都觉得像发生奇迹一

样不可思议。和那个穿燕尾服和夹着皮包的先生一样，她也暗暗地说道：

&ldo;这怎么可能!真的有人来赴约了!&rdo;她看了看手表。

正午十二点钟。

&ldo;你们听，&rdo;她伸出手指说，&ldo;你们听……什么地方敲中午的钟了……

是村里的教堂……&rdo;大家脱下帽子，听着断断续续地传来的钟声，仿佛听见那

座死钟重新启动，把逝去的分分秒秒和眼前的一刻联系在了一起。

多罗泰跪在地上，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十一、德&iddot;博格勒瓦尔侯爵的遗嘱

这叫喜极而泣，流的是令她紧张的神经得到松弛，令她倍感甜蜜的泪水。

五个男人无所措手足，不知道做什么说什么才好。

&ldo;小姐……怎么啦，小姐?&rdo;面对流泪的姑娘，看到在姑娘周围的自己，他们

好像一个个全愣住了，此情此景令多罗泰突然破涕为笑，而且在本性的驱使下，她

就地起舞，也不管他们会说她是公主，抑或是走钢丝艺人了。

这突如其来的表演闹得在场的人如堕烟海，她却愈加显得兴高采烈。凡丹戈舞，

快步舞，奥弗涅舞，一个接着一个，令他们目不暇接，还有摹拟的响板，英国歌曲

和奥弗涅的民歌伴唱，特别是她爽朗的笑声响彻了拉罗什‐佩里亚克的天空。

&ldo;你们五个人，大家一起开心啊!&rdo;她指着他们说。&ldo;怎么就像五个木乃伊似

的。一起笑呀!我请你们一起笑，我叫多罗泰，走钢丝的艺人，德&iddot;阿尔戈纳公主。&rdo;

她又对穿燕尾服的先生说，&ldo;公证人先生，加油，脸上再多点笑容。我向您保证，

我们完全有理由好好地高兴一下。&rdo;她疾步走到老先生面前，握着他的手说，好像

是为了证实他的身分：

&ldo;您是公证人，是不是?负责执行遗嘱的公证人?但是，所有这一切没有您想

象的那么复杂……我会给您解释的……嗯，您是公证人吗?&rdo;&ldo;不错，&rdo;老先生嘀

咕着说，&ldo;我是德拉吕先生，南特的公证人。&rdo;&ldo;南特?好极了，我们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