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呀,”朱镜辞颇有道理地论证,“小鱼儿这么甜,会喜欢喝甜甜的饮料很正常吧。”
我?看起来?很甜?
江忱予脑袋里的问号能排到一楼去。
他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一定有一个人对他的定位出现了偏差,而且还是马里亚纳海沟那么深的偏差。
这个人多半不是自己。
为了防止朱镜辞再说出奇奇怪怪的理由来,他先开了口,“其实是……”
“说什么呢?”许木木一个箭步,窜到了两人面前。
“和新同学聊得很愉快啊,江小太阳。”许木木朝江忱予眨眨眼。
江忱予瞧不惯他,拎着书又要拍过去,被他一扭躲开了,转头对着朱镜辞笑得灿烂,“你好呀,朱镜辞是吧,我叫许木木。”
“你好。”朱镜辞不复刚刚和江忱予聊天的自如,有些拘谨地挺直了背。
“朱镜辞,名字还怪拗口的,以后叫你朱朱吧,”许木木倒是自来熟,“你也不用紧张,叫我木木就行。”
“嗯。”朱镜辞点了点头,又补充着叫了一声,“木木。”
“好乖的小美人!”许木木笑嘻嘻地应了,头上最终还是挨了江忱予一记。
“对人家客气点,你这语气活脱是来抢压寨夫人的山大王。”
“你就是在泄私愤。”许木木捂着额头控诉。
江忱予冲他虚踹了一脚,“滚吧,马上上课了。”
“江忱予你会后悔的!今天中午别想爸爸陪你吃饭了。”许木木撂下话就跑。
“求之不得!”江忱予对着他的背影喊。
“为什么叫你,江小太阳啊?”朱镜辞半垂着眼,迟疑问道。
看到别人同江忱予熟稔地打闹,取外号,那些江忱予惯有的距离和分寸感,似乎都失了边界。他心里被微妙的情绪充斥着。像是吞了一瓣还没完全成熟的橘子,酸涩的汁水在口腔里迸溅开来,舌根都被刺激得发木。
“别理他,人来疯,随口叫的,”江忱予略略坐直了些,眼底的笑意还没散,“取笑我一颗红心向祖国,发光发热有力量。”
虽然不开心,朱镜辞却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许木木取的这个称号安在江忱予身上着实贴切。他确实是那样好的人,只是呆在他身边就会被太阳照着一样暖融融。
这样的人,好像从来都不会是谁私有的。
他这样想着,神色就黯了下来,没来由地难过。
“怎么了?不开心?”江忱予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许木木刚刚说的话让你不喜欢了吗?”
因为之前的名字事件,江忱予判定朱镜辞是很敏感,很容易受伤害,又忍住不说的人,像刚刚抱回家的小猫咪,怯生生地总想走上前来讨好你,但是你脸色一变它就认为你不喜欢它了,瑟缩着走开。